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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想找個人聊天,可惜李逸初睡著了。
梁煊站起來,進了李逸初的臥室。李逸初臉被被子蓋住大半,臉頰紅撲撲的。梁煊坐在床邊看他,覺得這個安安靜靜睡覺的人讓人格外心癢。梁煊把被子往下拉,露出李逸初的整張臉,然後捏住他的鼻尖停住不動。果然過了一小會兒,李逸初皺著眉要掙脫。
梁煊忍笑鬆開手。
李逸初手拉著被子想往下滑,梁煊抓住被子,低頭吻住他的嘴唇。兩人的唇齒間都是淡淡的酒精味道,梁煊用手撫開李逸初額頭的碎髮,托住他的後腦使自己的舌頭能夠進入更深。
半睡半醒中的李逸初感覺到梁煊的動作,他眼皮沉重,一點兒都睜不開,但是大腦卻清晰的知道梁煊在吻他。李逸初手指緊緊抓住梁煊的衣服,抬唇相應。
梁長平站在臥室外面,身體僵硬幾分鐘後握緊拳頭離開。他在聽到李逸初說也去北京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已經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才找個藉口把妻子拖在外面,中途又以東西落在家裡為由返回來。他也是十七八歲過來的人,他知道這個年紀談戀愛的年輕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即便穩重如梁煊,也會利用任何一個私密的時間來做一些親暱的事情。
可能是早有心理準備,梁長平沒有預想中那樣憤怒,只是快下到一樓時,小腿突然發軟,險些被自己另一隻腳絆倒。他已快到五十歲,人生已經過了大半,經歷過很多大大小小的波折,記憶裡最深刻的恐懼還是當年妻子生梁煊時難產,他守在產房外面整整一夜,正月裡冰天雪地的天氣,他的毛衣卻汗溼了又幹,幹了又溼。自那以後,再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覺得害怕。
執教二十多年,他帶過很多學生,也見過不少為了所謂的愛情要死要活的孩子,不管是哪一種愛情,異性也好,同性也罷,他都見過,所以他能一眼看破。他兢兢業業,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工作上,為多少父母培養了優秀上進的孩子,可是到頭來,他自己的孩子卻成了這樣。
梁長平撥通李逸初班主任的電話,在外面買了兩瓶好酒登門拜訪。
班主任論資歷還不如梁長平,所以受寵若驚地把他迎進屋。她對李逸初的成績很瞭解,所以梁長平問她關於報考的建議時,她按照自己的經驗給出了最中肯的建議:“李逸初這半年的成績提升不少,上個二本學校問題不大。至於地點,這得看他自己的喜好了。”
梁長平:“那依你看,南方有哪幾所大學合適他?”
班主任笑道:“這要說起來就太多了,而且這些學校給我們省的招生名額都差不多。所以從地點來說,廣東沿海都是好選擇。上海雖然是個好地方,但那裡的重點院校也多,普通的本科畢業後沒多少競爭優勢。”
梁長平和班主任談了許久,最後從班主任的電腦裡調出李逸初高三大小考試的成績逐一檢視。班主任在旁邊問:“對了梁老師,您兒子梁煊是要去北京的吧?”
梁長平:“嗯。”
班主任:“那您這真想得開,兩個孩子一南一北,我班上好多家長巴不得孩子就留在省內呢。”
梁長平嘴角略彎,禮貌性地笑笑:“男孩子,該出去見見世面。我那個小的被他哥照顧慣了,得送出去鍛鍊鍛鍊。對了,今天咱倆聊的這些你可別跟李逸初說。回頭高考完了我給他報志願。”
班主任表示理解:“這您儘管放心。”
梁長平花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四處打聽,還拉下臉去聯絡往屆他教過的學生,對南方各個院校的專業、宿舍、教學水平都有個詳細瞭解,最後劃定幾所對李逸初來說鐵定能考上的學校,無一例外都在最南邊。似乎短短一個星期,他鬢邊的頭髮就都白了。他現在要挽救的是他心尖上的兩個孩子,急不得,打不得,連罵都罵不出口。他有多著急,就有多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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