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第2/3 頁)
藏有身份不明之人。等陳敬宗巡視完畢回來,就見華陽已經沐浴過了,披散著一頭尚未乾透的烏黑長髮坐在桌子旁,正認認真真地親自擦拭著牡丹的葉片。白嫩嫩一張美人面掩映在綠葉之後,好似那枝葉裡重新開出了一朵白牡丹。她原本好像在哼著什麼小曲,瞥見陳敬宗,才停了聲,可她神色輕鬆、目光愉悅,顯然心情正好。陳敬宗便吩咐正要出去的朝雲:“準備蓮花碗。”朝雲臉一紅,低頭退下。一心收拾花草的華陽臉也紅了幾分,瞪他道:“還在外面,你少胡來。”陳敬宗在她旁邊坐下,喝過茶水,才道:“前面兩個月我都沒張羅,今晚是在外面過的最後一夜,咱們又單獨佔了一個小院,你應我一次又如何?”華陽只看手裡的葉子:“你也說了最後一夜,兩個月都忍了,再忍一晚又何妨?”陳敬宗:“我是覺得,明天進了宮,你大概會在宮裡住十天半個月才捨得出來。”華陽:……她還真是這麼打算的,她跟著夫家在外面住了兩年多,別說回宮住半個月,就是住半年,陳家也沒什麼可指摘的。也正是因為如此,華陽就隨陳敬宗準備去了,夜幕一降臨,她先躺到床上睡覺。陳敬宗陪她睡,到了半夜,他自然而然地醒來,撈出東西就來抱華陽。驛站的床早已有了年頭,吱嘎吱嘎地彷彿隨時都可能會塌,華陽可不想與自己的駙馬鬧出這等可能會被記入野史的荒誕笑話,無奈之下,終於肯同意陳敬宗早已肖想多次的那個法子。窗邊有張小桌,桌沿原本與牆壁隔了一掌左右的距離,被華陽一撐,沒多久就捱上了牆。桌子是再也動不了了,桌上的牡丹花盆卻沿著桌面朝牆那邊一下一下地滑了過去,在夜晚呈現墨綠色的牡丹葉子微微地震動著,看得華陽以後可能再也無法面對這盆牡丹。當華陽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的時候,陳敬宗撥開她耳邊的散發,親了一口。“早點出宮,別讓我等太久。”清晨天一亮,眾人用過早飯就重新登車了。華陽很困,幸好她的馬車足夠寬敞,她懶懶地躺在榻上,補了一個多時辰的眠。當京城厚重巍峨的城牆已經遙遙可望,陳敬宗在外面敲了敲窗:“再有兩刻鐘進城。”朝雲、朝月忙把公主喚醒,一個打溼巾子幫公主淨面,一個迅速準備好珠寶首飾。這邊剛打扮好,陳敬宗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城門下有太子儀仗。”朝雲笑道:“公主離開這麼久,太子殿下一定想壞了。”華陽照照鏡子,確定自己只有左臉壓出一道淺淺的睡痕,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異樣,便一心等著姐弟重逢。車隊來到城門下,為首的公主車駕最先停車。馬車未停穩,陳敬宗已經下了馬,朝迫不及待往這邊跑來的尊貴少年郎行禮:“微臣拜見太子殿下。”太子腳步微頓。他自然見過陳敬宗,然而因為姐姐成親沒多久就跟著陳家眾人去了陵州,導致太子也只見過這姐夫屈指可數的幾次。兩年多過去,太子都快把駙馬爺的樣子忘光了。而此時站在他對面的男人,穿著絳紅色繡麒麟補子的駙馬公服,面容英俊身形挺拔,縱使彎腰做臣服之姿,依然令人覺得他氣宇軒昂。無論男女,長得好看都會佔些便宜,縱使太子對自己的先生陳閣老心存不滿,面對這樣的姐夫,他暫且也生不出什麼嫌惡情緒。“駙馬免禮。”太子淡淡道,視線已經瞥向停下來的馬車。朝雲、朝月先跳了下來,擺好凳子再一起攙扶著公主下車。華陽一露面,太子臉上的冷淡就不見了,嘴角翹起來,眼睛也亮晶晶地望著姐姐。華陽的目光亦早早定在了弟弟臉上。今年的弟弟才十二歲,也算是個少年郎了,然個子仍矮了她半頭,被不遠處的陳敬宗一襯,更是孩子模樣。華陽一下車,便走過去,將弟弟拉到了懷裡。陳敬宗臉色微變,再看太子,露出來的兩隻耳朵都紅了。“兩年不見,弟弟怎麼長高了這麼多?”鬆開弟弟後,華陽扶著弟弟的肩膀,上下仔細端詳道。太子不由地挺起胸膛,與此同時,他也在觀察姐姐。從太子開始記事起,他便知道姐姐是皇宮裡最美的人,哪怕姐弟倆天天見面,太子也會經常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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