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芩一墨,就到這裡吧。
一墨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只剩下了屬於Ann的決絕與疏離。
願君忘卻妾容顏,妾當銘記君思念。
兩人好不容易下了山,雪已經積了厚厚一層。
“墨兒,我送你去醫院?”藍玄風輕輕將一墨放在他那輛慕尚的副駕駛座上,抬頭問她。
一墨淺淺微笑,“不用了,也不是多麼嚴重,我這就回去了。”
藍玄風身體微微一僵,他敏感的感覺到,墨兒對他的疏離比以往更甚了。雖然她仍在對他笑,但那眼中分明是疏離。
不過一瞬,藍玄風便恢復如常,“墨兒,你腳都扭傷了,還怎麼開車回去,況且都腫成這樣了,不去醫院什麼時候才會好?”藍玄風說完,並未給一墨反駁的時間,直接進了駕駛座開向了鞍縣醫院。
不容置疑的扶著一墨去拍了片子,結果出來後藍玄風才算鬆了一口氣。一墨骨頭並沒有出什麼問題,只是有些水腫而已。醫院只是開了點雲南白藥噴霧和藥酒。
“幫我在周圍找個酒店吧,明天司機就會來接我。”一墨給司機發了條簡訊,這才看向藍玄風。
“你腳都這樣了,我還怎麼放心將你一個人留在酒店裡?更何況我家就在這附近,一會兒收拾收拾就行,”藍玄風轉了方向盤,倒頭就向家的方向開。
一墨一愣,自她和藍玄風再重逢之後,他一直溫和的接近,從未像今天這般急切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一墨也未將它放在心上,只以為是藍玄風太過擔心自己傷勢的緣故。只是自己再拒絕就太尷尬了,也太過矯情,這樣想想,一墨終是無聲預設。
大四的寒假一墨來這兒住過幾天,那時候兩人也談了快三年了,藍玄風想讓一墨見見他媽,伏低做小了好久她才答應。
並不是什麼原因,她只是打怵,看過那麼多小說裡的“惡婆婆”,她打心眼裡覺得藍玄風的母親會將自己看成是搶他兒子的敵人,然後威逼利誘自己離開他。
卻沒想到林知秋會是那樣一個溫柔良善的長輩。
對她好,好到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林知秋失散多年的女兒似的。
誰也沒想到最後會發生那樣的事,一墨心裡清楚,林知秋也不想,她只是走投無路了而已。
一墨打量四周,時隔三年,這房子竟絲毫未變。
藍玄風找了一身他自己沒穿過的衣服來,“一墨,我扶你去洗澡,這衣服還是新的,你將就一下。”
一墨洗了澡出來還是穿著自己那身大衣,這屋子藍玄風也就偶爾來看林知秋的時候才來一次,暖氣也沒生,在這個下雪的日子裡,還是有些冷的。
藍玄風有些後悔,他倒是忽略了這個問題,還不如陪著一墨去住酒店,要不然也不至於一墨呆在這裡受凍。
藍玄風扶著一墨進了一間臥室,幸好原來的電熱毯還能用,他已經早早的插上了電源,又找來兩床厚被子,這樣也就不算冷了。
一墨感激他的細心,“謝啦藍玄風,你也早點去睡吧,天不早了。”
“不著急,我給你揉揉腳,這樣才好得快。”藍玄風拿出袋子裡裝的藥酒,坐到床上輕輕拉起一墨受傷的腳。
一墨的腳丫很小巧,不是很胖,倒是瑩白如玉。幾個小腳趾微微蜷縮著,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沒有塗任何的指甲油,呈現出自然的粉色。
藍玄風看到這褪了襪子後的小腳丫,只覺得口乾舌燥,恨不得和幾大口冰水澆滅心頭的火氣,只是再看向那紅腫處,卻沒了那份靡靡念想,只剩下了心疼。
藍玄風先是把藥酒倒了微量到自己手上,接著將自己的手附到一墨腳踝上,微微用力揉著。他看著一墨髮白的臉色,不禁放低了聲音,“忍一忍,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