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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安站起身來,走到一旁候著,似乎在恭迎美人。
楊琪搓著手,一副急色的模樣,扯著嗓子就嚷嚷開了:「美人兒,你可算來了,琪爺我都等急了,罰酒——」
他興沖沖地把衛長安斟滿的酒杯端起來,揚起熱情十足的笑臉,結果等他看清楚從門外走進來的人時,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僵住了,最後幾個字硬生生地堵在了嗓子眼兒裡。
一個身穿著墨藍色錦袍的男人走了進來,遠遠地看過去,面色陰沉,劍眉緊擰,似乎被誰得罪到了似的。
甚至當他一步步走近的時候,楊琪嚇得嚥了咽口水,他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奪路而逃。只恨兩條腿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人哪裡是什麼美人,分明就是比他還高還壯還氣勢滔天的六皇子!那墨藍色錦袍上用金線繡制的麒麟圖案,頭上戴著的玉冠,甚至生來一雙沈家人狹長的眼眸,眸光裡都是一樣的涼薄。
這一切都在彰顯著來者高貴的身份和地位,真龍天子的兒子。而且還是最難搞的,戾氣最重的六皇子。
「草民知罪,請六皇子恕罪。」楊琪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立刻下跪認錯,連手中的酒都撒了,也顧不得了。
沈鉉沒有理會他,只是自顧地坐到了方才衛長安的位置,拿起面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
一旁的衛長安眨了眨眼睛,嘴角輕輕揚起,露出幾分狡黠。
那杯子她方才可是用過了,她還特意留了點口水在杯壁上,六皇子沒看見可不怪她!
「你何罪之有?本皇子還沒恭賀琪爺當上了五哥的幫手!」
低沉的嗓音響起,平緩的語調中,可見這位外人傳得羅剎皇子並沒有生氣,但那輕飄飄的「琪爺」兩個字,卻好像驚雷一般在楊琪的耳邊炸開。
楊琪心裡冷哼了一聲,欠揍地想:呵呵,你叫我一聲琪爺我敢在心裡答應,我叫你一聲美人你敢答應嗎?
「敬你。」
還不等楊琪在心裡冷笑完畢,手邊的酒杯已經被一隻修長的手,換成了一個玉碗,甚至六皇子親自倒酒給他。
「草民——」楊琪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六皇子舉起精緻的小酒杯,要對他敬酒,立刻想要拒絕。
但是當他對上沈鉉那雙陰沉沉的看不到底的眼眸時,又立刻識時務地把「不敢」兩個字給嚥了回去,舉起自己的玉碗,眼一閉就一碗下肚了。
還不等他開口說句話,面前的碗又被人斟滿酒了。
「幹!」這回對面盤腿而坐的六皇子,話語就更加簡潔了,只有一個字。
楊琪苦著一張臉,又一碗下肚。等到第三碗的時候,對面的男人一個字都不用說,直接倒滿酒,這一碗就又空了。
六皇子親自給倒的酒,誰敢不喝?
幾碗接連下肚,一口氣都沒喘,即使是楊琪這種經常在酒場上的人,此刻也喝懵了。
他一轉頭就看到置身事外的衛長安,才反應過來,這他孃的哪裡是帶他這個好哥哥一起出來嫖,分明就是來整他的。
他就說他是春儀院的頂級客人了,怎麼可能上面還有一層沒來過,這根本就是鴻門宴,可惜他明白得太晚。
「草民有罪,六殿下寬宏大量,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在他快要喝得趴倒在桌底下之前,楊琪終於趕走了發懵的狀態,找回了他平時的聰明才智。
「世人皆知,我最小氣。琪爺不幹就是瞧不起我了!」
☆、020 拉攏楊琪
沈鉉絲毫不為所動,依然十分堅持地往他的空碗裡倒酒。
楊琪覺得六皇子真是一個心比針尖小的小人,一點兒男子漢氣度都沒有。
「放棄老五投靠我怎麼樣?」沈鉉的手指停留在酒壺蓋上,輕輕地敲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