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第5/7 頁)
這是懷疑太子私下操縱商戶勾結大兀,這樣的罪名一旦落定,那太子身上的罪孽就狠狠添了一層。
蕭御話未說完,皇帝忽然打斷道,
“劉照不是在查晉州商戶的案子,怎麼在查太子之案?”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叫蕭御不好回答。
荀允和卻是飛快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見蕭御不吱聲了,又問,“那火藥是怎麼燃起來的?可曾抓到兇手?”
這下蕭御又答得利索,
“火藥原本藏在先皇后牌位後頭裝蠟燭的箱子裡,午時小沙彌打了個盹,不小心打碎了燭臺,便引發爆炸。”
皇帝覺得不可思議,“他把火藥藏在那裡作甚?”
正常人都不會把火藥藏在祠堂這樣有燭火的地方。
這時,左都御史施卓接過話茬,“火藥是四月初七抵達的京城,陛下不在京,荀大人嚴查城門進出貨物,太子的人謊稱此物是給慈恩寺送的香燭貢品,守衛不敢拆封,便原封不動抬到了慈恩寺,而整個京城,娘娘的祠堂是絕不會被人搜查的。”
皇帝那邊還沒傳來回鑾的訊息,太子這邊不敢輕舉妄動,是以火藥一直放在祠堂未動,直到初十事發。
接著,他話音一轉,頗有幾分憤慨,“陛下,且不說旁的,這次火藥爆炸,禍及六十名無辜百姓,此罪難恕。”
施卓年過六旬,生得白眉白鬚,眉如劍鋒,眼底最容不得沙子,他御史出身,十三歲考上進士,二十歲以七品御史之尊,巡視江南,屢屢破獲大案,在朝野聲名赫赫,更重要的是,施卓以耿直著稱,被人譽比魏徵,他與皇帝一個敢說,一個敢納,素來傳為一段佳話。
皇帝被他噎了這麼一句,果然沒有再問。
默了片刻,皇帝眉頭微微挑了下,皺著眉看蕭御,“按律,該如何處置?”
蕭御和施卓相視一眼,露出為難。
這回就是耿直如施卓,也沒做聲了。
但誰都明白,私藏軍火,視同謀反,謀反大罪,當株連九族,若再牽扯到勾結敵國偷運火藥,那是罪無可赦了。
皇帝見大傢伙不吱聲,忽然冷笑了笑,眼皮微垂掃視面前的群臣,“這麼說,這個太子,朕是保不住了?”
話雖然對著所有人說,眼神卻是看著燕平以及秦王。
秦王這個時候倒還很會摘開自己,“父皇,兒子倒認為,太子殿下不一定真做出謀害父皇的事,那些火藥些許另有所圖,父皇還是讓蕭閣老與施大人細細查清楚,萬不可輕易給太子定罪。”
皇帝聽了這話,嘴角往後輕輕扯了扯。
可事實是,越往下查,太子的罪證就能被翻出更多。
秦王說完見皇帝沒有反應,忍不住抬眸看了他老人家一眼,卻見皇帝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心裡悚了悚,忙垂下了眸。
於是皇帝又瞥向燕平,“燕閣老呢,也是這個意思?”
燕平眯了眯眼。
太子即便沒有真正謀反,他涉嫌斂財私德有虧都是事實,如今別苑爆炸傷及無辜,太子威望盡失,儲君之位鐵定保不住了,皇帝對這一點心知肚明,然而之所以這麼問,不過是以攻代守,真正的目的是想保住太子性命。
燕平何嘗沒聽明白皇帝言下之意,只是在他看來,太子不能留,留下便是個禍患。
但這個話不能由他來說。
得激得旁人出頭。
於是燕平躬身,面色堅毅道,“臣認為,陛下不要查了。”
他說這話時,蕭御和施卓眼風齊齊掃向他,尤其是施卓,眼底甚至帶著怒意,他和蕭御已徹底得罪太子,若等太子翻身,他們無葬身之地。
皇帝幽幽看著燕平,又笑了下,沒做聲,最後只擺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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