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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應他斜斜掃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裝得挺像。」
和原先那個古板的傅則,真真是如出一轍!
傅則卻是心中暗喜,放開了些膽子,巧言賣好道:「我就說這種熱鬧,夫人定會喜歡的。」
「嗯?你倒是挺會揣摩本宮心思,」姜應檀閒閒地睨了他一眼,將這一茬揭了過去,「比武開始了,安分點。」
此話一出,傅則哪裡還敢造次,立馬端正坐了回去,一絲不苟地裝起大將軍的風範來。
殊不知,他這一近一遠間的低聲私語,落在了周遭將領眼中,實打實顛覆了他們過往的印象。
誰說傅將軍與順安長公主分居兩地,是因為夫妻感情不睦的?
真得讓那些說瞎話的人親眼瞧瞧,將軍看著和平日一般無二,但時不時就湊到長公主身邊說話,片刻都分離不得的樣子,分明是極為愛重這位妻子。
再說那位殿下,方才一番話說得很是大氣,極為合他們這些武將的性子。眼下瞧著,也沒有對將軍有任何不滿,一直是笑意盈盈地傾聽,很是縱容的模樣,哪裡又是傳聞中的不聞不問、冷眼相待了?
傳言誤人啊!
他們收回目光時,與同僚的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彼此眸中寫滿了感嘆。
諸位將領心中的所思所想,姜應檀與傅則是不得而知了,兩人正直視場內。
比武規則是秦司和魏十一併定下的,雙方各自派人上場,只比拳腳,敗者退下,勝者守擂,端看最終是哪一方留下,便算哪邊人贏了。
又因這裡到底是西北軍的大營,留在營內的將士多達三萬人,而今日來此的鷹衛不過六十餘人,所以額外定下一個規矩,雙方上場人數不得多於十人。
臨到要開打,週一諾受眾人之託,腆著臉皮來了姜應檀這兒。
「殿下有所不知,西北軍內時常有這種比武的事,按照慣例,在場的將領須得添些彩頭,」週一諾笑得坦蕩,姿態亦是落落大方,「故而,須得殿下與將軍出個彩頭。」
姜應檀初聽聞這個事兒,倒是生出些好奇,「既然人在西北大營,應是按你們的慣例走,就是不知都添些什麼?」
提及這個,傅則是熟的,先前他認畫像認得累了,就會讓週一諾說些軍中趣事,其中就談到了比武的彩頭。
傅則輕咳一聲,淡道:「軍中比武的彩頭,只是添份喜氣,無需什麼貴重物件,幾兩銀子、一件稱手兵器……皆是有的。」
聞言,姜應檀頷首,剛想說個什麼彩頭,就看見傅則衝著週一諾擠眉弄眼。
週一諾看懂傅則的暗示,嘆了口氣,順他的意思問:「咳,這彩頭,殿下與將軍是同出一份呢?還是分開來?」
見週一諾絲毫不差地說出自己的意思,傅則心中大定,一雙眼直盯著姜應檀。
他就差沒直接說,我與夫人是夫妻一體,定然是一份彩頭足以。
傅則這麼想著,心中喜不自禁,一邊樂滋滋地品著夫妻情深,一邊得意於自己的勤儉節約,懂得持家。
哪知,姜應檀理所當然道:「自然要分開,此乃西北軍與鷹衛的公事,牽扯什麼私情。」
聽得這麼斬釘截鐵一番話,傅則內心仿若天打雷劈,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殿下言之有理」的樣子,著實苦不堪言。
「殿下,所言……甚是。」傅則強忍下不甘,一字一頓說完。
姜應檀怎會看不出傅則與週一諾的眉眼官司,瞧見傅則吃悶虧的樣,她就覺得很是愉悅,招了綠萼來。
「去取一百兩黃金,聊作添頭吧。」
綠萼神色如常,應聲而退。
對於姜應檀輕飄飄拿出的一百兩黃金,週一諾不禁咋舌。
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