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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等鷹衛中擅易容的手下進來,幫姜應檀仔細做好偽裝後,一干人直往偏門去了。
徒留下傅則眼巴巴地望著,明明載著姜應檀的馬車還未啟程,他卻已經很是不捨,一步三回頭地回到書房。
自打西北軍中的人逐一見過活生生的傅則,這些武將們就不再趕一大早來府內議事,多是用過午膳後才到府上。只有週一諾勤懇極了,每日一大早就要過來提前安排諸事,此時早就在書房候著。
傅則冷臉進屋,甫一關上門,那神情肉眼可見地變差,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見狀,週一諾笑著搖搖紙扇,打趣道:「駙馬如此思念殿下?」
「難道不應該嗎?」傅則白了他一眼,很是義正辭嚴,「我既喜歡姐姐,與姐姐又是成了親、拜過堂的夫妻,自然要時時掛牽才是。」
說罷,傅則十分嫌棄地看著週一諾的摺扇,嘟囔道:「天這麼冷,還要拿把扇子,你這人真奇怪。」
無端被嫌棄的週一諾抽了抽嘴角,心想,你這稚童當然不懂其中真意,紙扇可是風流才子的必備之利器,哪裡分什麼春夏秋冬。
於是,他扇子搖得更歡,打趣道:「駙馬年紀不大,對男女之事倒很是瞭解。」
「年紀小又如何,娘親早就與我說過,夫妻是要相互扶持,若我日後娶了妻子,必然要十分愛重、護著她。現在我娶得就是姐姐,那就要對她好。」傅則理所應當地說著,一邊坐在書房的桌案前,拿起週一諾提前寫了應對之策的紙張看。
週一諾聽了他這話,以扇掩唇,輕輕笑了聲,只留下一道意味深長地眼神,「那周某盼著駙馬早日康復,儘快恢復記憶。」
就按著傅則記憶清醒時,一副寡言冷淡的模樣,明明對順安長公主存了些說不明的情誼,卻又不敢主動湊上去。而長公主那邊,現下看著是對失去記憶的傅則極為縱容,對上原本的傅則可是不假辭色的。
這樣的兩人撞在一起,那才有好戲看。
當然了,眼下傅大將軍心智才五歲,帶來的麻煩雖多,但人還是很有趣的。
「別總以為我年紀小,就看不懂你們大人的彎彎繞繞,」傅則斜睨著週一諾,直接點破他的壞心思,「你們再瞞著,我也能猜出來。原先我和姐姐之間的關係很冷淡,是麼?」
此番言論有些驚到週一諾,他好奇地問:「駙馬如何得知?」
傅則一一細數,「偶爾會聽見下人說姐姐治下嚴,才來的幾日,就把府內治理的井井有條。這話裡的意思,就是姐姐近日才到的臨城,先前怕不是一直分隔兩地。」
「再留心各個屋子的擺設。主屋裡的一應物件不僅貴重,成色也很新,擺明是剛換上的。」
「書房呢,一應陳設與主屋的樣式全然不同,架上擺放的書籍多是兵法、古籍之類,姐姐平日喜歡的是遊記、話本,在這裡是一本也找不到。自然可知不止分居兩日,其中時日還很長,甚至於,這是姐姐頭一回來府上。」
傅則洋洋灑灑指出諸多疑點,最終嘆了口氣,無奈地攤開手,「我知道你們想瞞著,但破綻也太多了些。」
聽完這一大段話的週一諾,臉上露出讚揚,「本以為駙馬是來軍中歷練,才磨鍊出觀察入微的本事,卻是周某小瞧了!駙馬在幼年時,眼神便已如此敏銳。」
傅則並不因點破疑點而自得,低頭看文書,指出一處問了。
週一諾仔細答覆,待傅則頷首表示聽懂,才繼續道:「既已猜出大半,駙馬就不好奇先前是何種形勢?」
被問到的傅則頭也不抬,語氣平靜,「姐姐想瞞著,那就瞞著好了。想必,是原先的我做得不夠好,那把錯處全都改了就成。」
「或許,其中不只是駙馬的過錯呢?」週一諾斟酌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