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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他媽媽沒好氣地說:“你不要想當然,悅悅什麼也沒說,只不過老鄭跟我們約著談了一次。”
“這又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很難保持心平氣和了。
“君培,你對長輩怎麼能這種態度,你鄭叔叔是關心你。”他媽媽馬上頗為嚴肅地指出來,“老鄭很誠懇,說他的確希望你能跟悅悅交往、結婚,可是他知值兒女的事情勉強不來,他還說,他一向欣賞你,就算你不能成為女婿,也是他的世侄。他只是不想你匆忙跟悅悅分手,就跟一個來歷不清的女孩子攪到一起,這也是我跟你爸爸最擔心的事情。”
“媽,我來這邊工作以前,就已經跟悅悅明確分手了,也的確交了新的女友,她叫任苒,不存在什麼來歷不清楚這個問題。”田君培不願意在電話裡多說,他知道什麼對於他的父母來講最有說服力,“姓父親任世晏是著名法學家,現任Z大法學院院長,她從澳洲留學回來,目前從事翻譯工作。”
他媽媽果然吃驚了,她在科技部門工作多年,見過世面,倒不至於為任世晏的頭銜震懾住。只不過和老鄭談完話後,他們夫妻兩人回來上網一查,關於任苒的報道並不多,不外是說她持鉅額股份,十分神秘,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已經足夠他們展開想象了。現在聽兒子一講,這女孩子突然之間變得身世清白,不免意外。
她遲疑一下,問他:“那她的股票是怎麼回事?就算是著名法學家,也不可能太富裕,她一個年輕女孩子怎麼可能擁有那麼多財產?”
田君培避重就輕地回答:“那是名義持股,很多私募都是用這種方式進行操作,好了,跟爸爸說,等我回來我們再談這個問題,你們不用多想,也不用聽別人捕風捉影。”
田君培心情欠佳,再也無心處理公事,打電話給馮以安,約他出來喝酒。既然打算借酒澆愁,他就沒開車,攔了一輛計程車,繞來繞去,好容易才找到馮以安指定的那家酒吧,坐落在一個有些偏僻的地段。他進去一看,裡面顧客倒不算少,不過相比一般酒吧要來得清靜許多。
“這個地方又有什麼講究?”田君培坐下後,問一向以美食家自居的馮以安。
馮以安笑道:“這間酒吧靠著一個防空洞修建,下面改造了紅酒酒窖,專賣進口紅酒,本地很多鑑賞紅酒的人時常過來品酒買酒,考慮到你不好這一口,我們就在上面坐坐得了。”
田君培對國內突然湧現的品紅酒之風有所耳聞,事務所的前主任老侯便熱衷此道,時常在所裡津津有味地大談品酒經,說得神乎其神,不過他毫無興趣,只由得馮以安點酒,根本不關注什麼年份產地。
兩個人說是約著出來喝酒散心,不可避免地仍然先談起旭昇和尚修文目前的狀況。馮以安告訴他,甘璐仍然借住在他一套空著的房子裡,不過跟尚修文的關係看上去已有所緩和。
“那就好。”
“好什麼啊,修文一直盼著有孩子,可惜又流產了,怕太太傷心,還得努力不流露出難過,唉,說來說去,男人現在真是命苦,揹負的東西太多。”
“以安,你好像太站在修文的立場上了。”
“那倒不是。”馮以安搖搖頭,端起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紅酒,“其實我也同情甘璐,不過我總是覺得,女人真的比男人更有一點任性的權利。同樣的事,女人做了,男人得無條件諒解;男人做了,差不多肯定不能得到同樣待遇。”
田君培隱約知道馮以安自從經歷一次失戀以後,從往日的翩翩佳公子派頭中生出了幾分憤世嫉俗,不禁好笑,“你要伸張男權可不合時宜。”
“還男權。”馮以安大搖其頭,“男人現在正經是弱勢群體了。君培,我看你帶來的那位任小姐很斯文大方,沒有時下女孩子那種飛揚跋扈的模樣,好好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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