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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久,終是讓他被西軍和京軍前後夾擊,潰然大敗。
東宮謀亂一事,至此終於煙消雲散。太子本人也自縊了結算完,東宮侍讀朗士通等主要案犯,被寸剮於鬧市口,以警示世人。
皇帝雖平復了這番**,但身子卻就此衰弱了下去。這許多天來,眾朝臣一邊繼續索拿太子餘黨,一邊都各展手段,準備上書請立燕王為儲君。
李普雖一直不與兩黨中任何一派攙和,卻也從未明確反對過。只是唯有他知道,皇帝心中的儲君人選,絕不會是那位燕王。
因為曾有一次,皇帝與他單獨而對時,曾慨嘆自己幾個兒子中,太子外純內奸,心胸不夠,若其主國,最易被宵小所乘。而燕王,雖武勇過人,但正因如此,為人處事便只一味狠辣,不留餘地。亦非國主之才。
有這麼一番話在前,李普自然更是心下凜然,不敢稍稍踏錯逾矩。整日裡,便只做出一副窩囊相,藉以躲避這是非漩渦。
可正因他置身事外,這才能看的更清楚。太子和燕王兩系,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那麼,聽說這封信,卻是從此次搜捕的太子**中的人家中搜出的,豈不是有些令人玩味了?
他也不是沒聽說前些日子的一些傳聞,道是蜀中齊家暗暗在採辦軍器糧秣,為了這事兒,宮中那位齊妃幾次慟哭於駕前,哀哀哭告。
崇聖帝這次卻並未稍假辭色,只令人將她送回宮中,不準任何人進出,互通訊息。
這且不說,作為此次平定太子叛亂的功臣,原禮等人俱皆得到重賞,但始作俑者的燕王之弟,蜀王武重,卻只得了個加食兩千戶的恩賞。
此時結合這封信的出現一加印證,李普懷疑的不是別人搗鬼,實在是懷疑是皇帝自覺來日無多,這是在剿滅太子後,又再對手掌軍權的燕王動手,以其為日後的儲君掃平障礙呢。
這般心思,說起來匪夷所思,只怕便是連當日設下此計的嶽大官人,也是怎麼也想不到的。
“聖上,燕王掌兵要,久鎮北疆,一旦輕動,只怕……”他既然是懷疑這是皇帝的手段,自然不敢多問,只是順著皇帝的思路,提起了最重要的核心問題。
拿下一個親王簡單,但是要拿下一個手掌重兵的一方大將,稍有不慎,這剛剛遭了大變的大周,實在是承受不起了。
“朕……朕知道,若非如此,朕何以只招愛卿一人說話?”躺在榻上的崇聖帝艱難的喘息著,灰敗的臉上,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朕知你忠心國事,非顧相之流……唉,彥之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李卿,朕今日召你來,乃是有大事託付。唯望你時刻記得君恩,休負了朕對你的信任,你可能明白?!”
他喘息良久,勉力掙扎著坐起身來,斜斜倚著軟墊,瞪視著跪在身前的李普。那話說到最後,已是滿帶著森寒之意。
李普心中大動,猜到接下來的話,只怕是非同小可,當即連忙又再伏低了幾分,叩首道:“臣謝陛下信任,定當鞠躬盡瘁,絕不敢有負君恩。”
老皇帝兩眼定定的凝望著他,也不叫起,李普跪在那兒,不覺陣陣的大汗出了一身又一身,霎時間便浸透了衣衫。
“好,朕信你,你起來吧。”
良久,才聽崇聖帝終是淡淡的開了口,李普慌忙叩謝,待要爬起身來,卻起了兩起,這才起來。卻是因長久跪在那兒,血氣不暢而至。
“朕已將立儲詔書,交給了原愛卿。待朕殯天之後,愛卿可去尋原卿,他自會告知你,後面該如何……”
耳中聽到皇帝的話,李普不由的心中一鄂,隨即便是一陣的惱火升起。
原來此事竟是那原禮早知了?那自己這個首相又算的什麼?原禮老兒也是狡猾,竟不見他露絲毫口風,哼哼,該不是打著獨領輔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