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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自己身處這艘畫舫的主人玉硯,便是這一特殊群體中的佼佼者。自十四歲那年出道,以相貌清麗,氣質高潔而豔冠江陵,連續兩屆穩佔花魁之位。
但兩月前,卻因著某種原因,忽而閉不見客。不久又傳出其容貌毀損的訊息。
如此一來,往昔**繁鬧的門前,頓時車馬漸稀。此次花魁大賽,自然也是再沒了參與的資格。而最後,便連怡情樓的媽媽,都對這個女兒失去了興趣。
按小丫頭的說法,他家小姐自始至終便極厭倦那種生活,發生變故之後,趁機自己贖了身,脫離了怡情樓。
這個畫舫只是暫時的棲身之所。之前為尋住處之事,便使人往城中,欲託昔日相熟的林公子幫忙。哪知那位林公子,趁機提出要納玉硯為妾的要求。
倒不是那林公子多麼痴情重義,只不過玉硯當時豔名之盛,名動江陵。現在雖然毀了容貌,但花魁畢竟是花魁,晚上一吹燈還不是一個樣兒?若是能將這前花魁納入私房,總是極有面子的事兒。
玉硯正是在知道這個訊息後,既惱怒其人之不堪,又自憐身世之悲涼,這才憤而撫琴發散。
哪知悲憤之下,絃斷氣阻,更增悲鬱。本欲出來透透氣,卻不料就此暈倒而落水,這才遇上了趕來看熱鬧的嶽大公子,玩出一把大烏龍來。
反正林林總總的,嶽陵得到的資訊就是這些,旁的卻是一概纏夾不清,嶽陵除了知道了花魁大賽,還有玉硯身遭莫名的變故外,便是充分體驗了小丫頭於世間人情冷暖上的忿怒,其他再無所得。
這個小丫頭年齡本就太小,生活的圈子,除了跟著她家小姐在怡情樓的時候,就是這畫舫之上,要想讓她說清楚旁的,也確實是難為她了。
搞明白眼下的狀況後,嶽陵無奈的認識到,想進一步瞭解這個世界,唯有期之與那位玉硯小姐的見面,或者,乾脆等著自己慢慢去發掘了。
第四章:初見(1)
第四章:初見
說好了是下午去見玉硯,小丫頭走後,嶽陵百無聊賴的躺了會兒,便信步走出了房間,站在露臺上,觀察著這個對他有些陌生,卻又似是而非的世界。
這個畫舫甲板上有三層,第一層外間是正廳,也是正式見客、宴請歡舞的舞臺。後面則是玉硯和小丫頭的住處。
第二層,是兩間小單間,用來單獨待客,或是住宿之地,可以看做客房。
嶽陵現在便佔了其中一間。兩間房一前一後,一間衝著船頭,一間對著船尾,各有露臺、出入的門戶。上下之途,卻是房間外的一側樓梯。
第三層,則作為放置雜物,和登高望遠的別間。嶽陵沒上去看,也只是聽小丫頭提了一嘴。
甲板下面也有些房間,是給駕擼搖桿的船工住的,算是下人房。每艘畫舫幾乎都是這種格局,也各自有各自的特色差異。
玉硯雖離了怡情樓,但這艘畫舫因她出了名,也因她失了名。出了名的畫舫值錢,失了名的畫舫可就成了不祥之物,玉硯暫時沒地兒去,老鴇索性作價給了她,倒也成了她目前唯一的大宗財產。
舫上只有兩個船工,都是一直跟著玉硯的老人兒,年紀大的叫黃伯,五十多歲,一臉的滄桑,話不多卻極為忠心。
年輕的那個,只有十五歲,除了幫著划船外,便是做些跑腿的雜活,名字叫二寶,是黃伯的侄兒。整個舫上,就這麼四個人,安靜的讓嶽陵有時候覺得自己身在鬼船上一樣。
站在船上看岸上,除了遠處一排排低矮的草屋外,並無其他,顯然這裡屬於貧民區。再往極遠處,能看到隱隱的白霧中,屋脊層疊,鱗次櫛比,煙氣繚繞之中,恍恍惚惚的,卻掩不住浮華之氣。
那裡,應該是這座古代城市的心臟,屬於上層階級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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