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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深深看了母親一眼,然身離去,要剝魂就得吸夠月光精華。
在石門關閉的一剎間,他未能看到,母親覆在眼上的長睫慢慢溼潤,在珠光下泛著淺淺的光華。
一個痛苦的聲音在她體內嘶喊,“孩子……不要……不可以再剝魂 ……”
然而無論她如何痛苦扭曲嘶喊,都沒有人能夠聽見。
第二卷 第116章 剝魂
一團紅色的光球將白玉床上的秋菱團團罩住。
容華靜立在一側,手掌輕貼光球,光華在掌心上游動,將光球厚度一點點增加,到了後來紅得耀眼,亮得刺目。
漸漸光球將秋菱的身影掩去,他才慢慢收了手。
照香巧打探來的訊息,明知不該這麼做,卻又不甘心放棄這個或許能讓母親復活的機會。
靜看了一會兒,慢吸了口氣,跨入光球,凝看著床上母親如同熟睡的面容。
“娘,這可能是一個計,是他們給孩兒設下的計,但孩兒不悔。孩兒只有一個請求,如果娘尚有感知,就算這是個一計,娘也要全力衝上一衝,或許當真能將計就計。”
容華為母親續魂多年,那時母親體內便再無魂魄,而這時探得她體內竟有一魂,而且確實是母親的原魂。
以此可見,當年母親生生被人扣下了一魂,並未散盡。
散魂如果沒有蓄體,必會化到八荒,在人間不能久存,而母親這脈魂魄十幾年後方回,這裡面自是另有文章。
對方出於何目的,他已然明瞭。
他濃睫輕垂,不經意的蔑視從眼角洩出,有什麼花樣,儘管使出來……
至於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他猜不到。
既然猜不到,便不去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雙手合十,掌心間化出一個藍色光芒,漸漸成球,越來越大,形成一個琉璃光暈慢慢將他罩住,光暈隨著他掌心中不住流出的雲彩般的光華越來越藍。
古越引著金鐲到了宮門口,也不下馬,只是將只有太子才有的金牌一晃,便徑直進了宮,直奔著‘熙和軒’而去。
進了院門,方躍下馬,往裡直衝。
知秋沒見過古越這人裝扮,陡然一驚,他服侍容華和古越多年,還從來沒見過有外生人敢這麼硬闖‘熙和軒’。
急奔了出去,正要吆喝。
古越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容華在哪兒?”
知秋聽了他的聲音,才算將他認了出來,瞥了眼他身後的金鐲,又是一愣,“太子,您怎麼回來了?”
“容華呢?”古越沒有時間與他多說,又自追問。
“公子昨天在山頂坐了一夜,天亮回來換了衫,早飯也沒吃就去看娘娘了。”知秋見他神色匆忙,不敢相瞞。
古越心裡一緊,暗道了聲糟糕,終是晚了一點,轉身就走,回頭見金鐲慘白著臉愣愣的看著他,才又忙向知秋吩咐,“把她安置在太子殿,叫你老婆進宮來陪著,不能出任何差錯。”
金鐲是北朝宮裡的人,與三梅自然相識,而三梅辦事又是個極為穩妥的,由她看著金鐲,再加上太子殿的隱衛,自是萬無一失。
古越對女子慣來冷淡,極少搭理。
雖然金鐲對他們有用,在他看來,不過是彼此利用,自也不會對她多加照顧和殷勤。
金鐲又是在宮中服侍皇子的,氣派上大過普通的大家小姐,自是受不得他的冷落。
這一路上對他便全無敬意,不時還會給他些臉色看。
只不過不管她是什麼臉色,他全然視而不見,絲毫不起心,更讓金鐲憋了一肚子的氣。
但不知為何,這個男人身上透著的那股傲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