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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避而不答,古越越是鬼火亂竄。
緊盯著她,真想將她撕開來看看,這胸膛裡面到底裝著怎麼樣的一顆鐵石心腸。
越看,越被她這副淡漠的神情活活氣得沒了半條命。
真想一走了知,然容華答應的事,他不能不做。
重哼一聲,放開囚著她身體的手臂,“不必問了,他交待過,隨時可以。”
白筱雖然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但看著他眼裡沒能遮掩的痛楚,反而悶在了那裡,過了半晌,才道:“古越,你不該淌進這混水。”
“屁話!”古越心裡煩燥,揮拳往她耳側窗邊牆壁重重擊落。
他這拳又重又狠,擊在那牆壁上,免不得要傷了手。
白筱想也不想,飛快的將手覆在他拳頭落下處的牆壁上。
她動作極快,古越察覺之時,已然觸到她的手掌,他這拳是用足了力氣,能生生將她纖細的手骨擊得粉碎,陡然一驚,生生撤回力道,拳頭貼著她的手掌停下。
白筱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這身功夫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將力道控制得收發自如,又有超人的應變能力,她這隻手就算是廢了。
饒是如此,手掌仍被那拳風震得痛入骨髓,不禁渾身一顫。
古越驚魂不定,抓了她的手掌就光一看,雪白的小手已然紅腫一片,又急又氣,又心疼,更多的是後怕,喝罵道:“你不要手了?”
從懷裡掏出隨身所帶的金創藥,為她抹拭。
白筱委屈的抽了抽鼻子,“你南征北戰,全靠著這雙手,傷了手,戰場上萬一有點不適……”她打了個激個不敢再往下想。
古越聽著這話,心底頓時軟塌下去,望著她忍了痛,漲紅的臉,大眼裡蒙著水,怯怯的將他看著,如同風中的輕顫的花瓣,叫人憐愛心疼,任他是看慣生死的鐵石心腸也硬不起心腸,胸間翻湧滾動,再難平靜。
握著她的手,往懷裡一拽,牢牢抱緊,軟玉在懷,長嘆了口氣,所有怒氣隨著這聲嘆息蕩然無存,埋頭壓了她髮鬢,“既然不在意,又何必如此。”
白筱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緊貼自己的面頰,灼人滾燙,僵著身子不敢動彈,掌心裡沁著汗,耳中嗡嗡回鳴,窗外風吹樹葉,漱漱有聲。
當真不在意倒好了……
伏在他胸前一動不敢動,怕再撩起他更多的情愫,望著屋角沙漏,過了許久,才動了動身子,“不早了。”
他長呼了口氣,輕點了點頭,就這麼抱著她,什麼也不做,心裡也是實的,將手臂又緊了緊,才不舍的放開抱著的嬌小身子,“走吧。”
白筱服了古越遞來的防瘴氣的藥丸,隨他一同走出,熙和軒,。
一道憂怨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
白筱順著目光射來方向望去,香巧立在樹蔭下痴痴的將古越看著。
古越視線從她身上掠過,毫不停留,拖著白筱繼續前行。
香巧見白筱向她望來,微一額首,上前一步攔了他們的去路,向古越屈膝行了禮,對白筱道:,血我想跟太子說幾句話。”
古越連話都懶得回一句,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手臂攬在白筱腰間要走。
香巧明知會如此,仍忍不住心裡酸楚,眼角掃過古越攬在白筱腰間的手,神色問也有些悽悽然。
白筱知道香巧是被禁令不得隨便入宮的,這時犯禁,不會沒有原因,將古越拽住,“古越……”
古越實在懶得聽香巧哆嗦,見白筱眼巴巴的將他瞅著,眉頭擰得更緊,“哪來這麼多廢話。”拽了她又走。
白筱見香巧露出焦急之**言又不敢言,怕當真漏掉了重要之事,死拽著古越胳膊不肯走,提高了嗓子,喊道:“古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