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4/5 頁)
把那丫頭帶回來了,如何處置?”
古越半眯了窄眸,“人是帶回來了,怎麼處置卻是你的事了。”
容華將信函折起,放回信封,“送回北朝,雖然是個丫頭,北皇卻得承我們個人情。”
古越抬眸睨了他,“你為何對那丫頭的安危如此上心?難道你洗禮當真儲了她?”
容華不答,提了身邊藥箱,走到他身邊,坐下,慢條斯理的開了藥箱蓋,取出針包,攤開來,“你不想講她送回北皇,何須將她帶回來?”
古越勾唇笑了,看著他取針在火燭上燒烤,抬眸之間無需有更多解釋,將銀鐲送回北朝,北皇聽銀鐲說被貶之事,定會認為魏國公主知道了白筱出事與北朝宮中有關,才怒貶銀鐲,如此一來更會認定白筱就在魏國,這樣一來,白筱在京裡就越加不會被人懷疑,也就越加的安全。
“你將她與香巧放一起,就不怕嗎?”
容華看著他慢慢捲起衣袖,將手放鬆放平在鋪上,手起針落,刺入古越手臂穴位,又接連幾針,才道:“香巧奈何不了她,反之,她還可以牽制香巧。”
古越微微一愣,“你為何如此肯定?”
容華眼裡閃過白筱那雙清澈的大眼以及她與他談判時的那份淡定,“她是以靜制動的人,香巧不動,她不會動,香巧如果要想對她做什麼,怕是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第099章 她是棋,他是劍
古越看著手臂上的銀針,一陣煩躁,“回去把香巧遣了,死活不管,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就好。”
容華修長的手指拈著銀針,慢慢轉動,動作絲毫不滯,漆黑的眼眸溫潤柔和,垂著的長睫卻是一顫,“遣了她,你也活不了了,我們這些年所做的耶就前功盡棄了。”
古越平放在襁褓上的手,握了拳,手臂上青筋冒出,盯了眼前和他一般無二的臉,永遠溫和不起波瀾,煩躁略減,又生出些澀意,“以你的醫術都奈何不了,四年了,你當真不煩嗎?”
“不煩。”容華微微一笑,“起碼控制到一年才發作一次,不是嗎?”他慢慢抽出銀針,在火上烤過,才收入針包,“如果你性子柔和些,這一年一次或許也能免。”
古越一咬牙,“我每次看到她,都恨不得殺了她,卻又不能不見,我煩了。”
“會有辦法的,別想這麼多。”容華笑容依舊,將針包放入藥箱,起身撩簾出了軍帳,去後面牽了自己的嗎,翻身上馬,徑直出了軍營。
看守營門的衛兵趕上來見是他,便又各自散開。
古越望著帳簾撲閃了兩下,牢牢合攏,視線落在帳簾關合處,眼底深處的黑裡泛藍暗了下去,放在身側的手一握拳,騰身躍起,也出帳牽了馬,急奔出了軍營。
容華直馳道離軍營十里外的山丘前才停下,下了馬,也不尋路,身形輕動,腳尖連點,如白色大鵬一般向山頂飛躍,直到崖頂一處突出的巨石方停下,躍向支在懸崖外的一株大樹樹梢,依坐下來。
於黑夜中,對著彷彿近在眼前的明月靜望了一陣,抽出身後白玉簫,湊到唇邊,微低了頭,悠揚簫聲,於黑夜中傳開,曲音如寒冬飄雪,慈烏夜啼,哀聲鎖人心絃,似有似無的傷感催人淚下。
兒時無意中竊得天機,說他絕親緣,寡情義,一生一世,註定孤獨。
一曲終,唇角輕勾了勾,像是笑,帶出的卻只有悽然苦澀,低聲輕呢,永生只得一人,是何等的絕望。
垂著眼瞼,隱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赫然驚醒,抬頭對暗處山石後揚聲道:“來了,就出來吧。”
一身黑衣的古越從大石後轉出,山風吹開他的髮尾,衣袂飄飄,立在崖前,靜看著彷彿鑲在明月樹梢中的那抹白影,半響無言。
容華已收眼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