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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還是被屋子裡的雜亂震驚到了。她好不容易在角落裡找到一張簡易桌子,放下小面,招呼馬馳原來吃,“我猜你一定是剛剛睡醒,肚子一定很餓吧,趕緊過來吃。”
馬馳原尷尬地站在一堆凌亂的雜物中,撓了撓頭說:“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有點兒餓了。”
唐雅潔站在桌子邊,環顧四周,隨口問:“你一個人租兩居啊,是有打算跟人合租嗎?”
“也沒有。我有個小妹妹,今年已經八歲了。我答應過她,等我安頓好,接她一起來S城。”馬馳原一邊兒吃麵一邊兒含糊不清地說。
“來玩還是來居住?”
“看情況。如果她喜歡這裡,我願意帶著她一起生活。我們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更好的生活。”
“瘋了吧?”唐雅潔半信半疑地看著馬馳原說:“你一個單身男子帶著一個八歲的小姑娘一起生活,你以後不打算結婚了吧?”
馬馳原不正面回答唐雅潔的問題,只是聳了聳肩肩說:“這麼多年過去,只有小面的味道沒有改變。謝謝你啊。”
唐雅潔忽然有點兒明白眼前這個歌手何以讓林月如此痴迷,因為他從來不肯向所謂的現實低頭,他只是一步一步地,按照自己的想象中的樣子去構建完全屬於自己的生活。就連在酒吧賣唱,那麼現實無情的舞臺,他也從不肯為了客人的小費隨意唱一些傳唱度頗高的口水歌,一直堅持自己的原創。唐雅潔的鼻子酸了一下,低頭說:“其實,我是來跟你說對不起的。”
“為什麼?”馬馳原吃完了小面,席地而坐,抬頭望著唐雅潔,眼神清澈明亮,一如當初的那個少年。
“當初那封分手信是我寫的,林月完全不知情。你知道,我當時寄人籬下,也是迫不得已。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覺得你有權利知道真相。”唐雅潔艱難說完這番話,眼淚滾滾而落。
馬馳原慌了神,滿房間找紙巾,找不到,只好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條淡綠色刺繡小花的手帕,遞給唐雅潔說:“這條帕子是乾淨的,你湊合著先用一下好了。”
唐雅潔拿著手帕,不覺笑了起來,問:“是女孩子送給你的定情物吧?”
“也不完全算。是我當年在長沙駐唱的時候,有個常常來聽我唱歌的女孩送的。”
唐雅潔聽到此,當即把手帕扔回馬馳原懷裡,狠狠地說:“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可以輕易給別的女人用呢?”
馬馳原笑呵呵地說:“你不哭了,真好。我最害怕女孩子哭,簡直手足無措。”
唐雅潔瞪了馬馳原一眼,指了指那條手工刺繡手帕,問:“後來呢?”
“沒有後來啊。”馬馳原答:“後來我離開長沙,又去了昆明,再接著去廣州,然後我就來這裡了。”
“你喜歡她嗎?”
“我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
“喜歡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喜歡就一定要在一起嗎?想要在一起就一定能在一起嗎?”
沒有人能回答馬馳原這兩個鏗鏘有力的問題,唐雅潔當然更不能。她已經二十八歲,只暗戀一場,談了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僅此而已。感情的領地近乎空白,長滿了猖狂的野草。她連自己心底的問號都無力回答,更別說是馬馳原的。
唐雅潔再問:“我寫了那封分手信,你恨我嗎?”
“不恨。”馬馳原說:“命運的這東西,是人力始終無法逃脫的。如果沒有你,還會有別人,橫亙在我和林月之間,我們始終是生活在兩個世界上的人。看到她現在有了幸福圓滿的歸宿,我也幸福。你看現在多好,我還可以自由地站在舞臺上盡情歌唱,而不受感情的羈絆。”
“你能這樣想,真好。或許我該要重新好好認識你一下,希望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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