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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你要吉他還是彈鋼琴?”
想了想。李謙說:“要是黃文娟已經睡了。會不會吵醒她?”
廖遼隨手去牆上把吉他摘下來。走過去,把吉他遞給他,隨口回答道:“沒事兒的,我經常半夜自己彈琴,她肯定早就習慣了!”
然後就開啟酒櫃,居然拿了一瓶紅酒兩個杯子過來。
李謙有些訝異地看著她,但她不為所動。
紅酒開啟,她給兩個杯子各自倒上小半杯酒。然後就踢掉拖鞋,窩進沙發裡,手裡捧著酒杯,說:“唱吧,要唱我沒聽過的哈,我聽過的就算了!”
李謙笑笑,想了想,抱好吉他,開始彈琴。
在來到這個時空一年多之後,隨著年齡變大。他的聲音已經越發的的穩定,而經過了過去這一年多的精心打磨之後。他對自己聲音的尋找和運用,雖說還沒有能夠讓他自己完全滿意,但不得不說,他真的進步很大,聲音裡那一抹動人的中頻,也正在逐漸被一點一點的打磨出來,正在變得越來越好聽、也越來越耐聽。比起當日他第一次見到廖遼時給她唱《執著》和《野花》那時候來說,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個時候,一段清脆的吉他前奏之後,他緩緩地開口唱——
“時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憶童年時,竹馬青梅,倆小無猜日夜相隨。
春風又吹紅了花蕊,你已經添了新歲,
你就要變心,像時光難倒回,
我只有在夢裡相依偎。……”
他的聲音,暖暖的,有點滄桑,但更多的還是那一抹醇厚的溫暖——先天條件,加後天打磨,讓他正在逐漸變成一個會用聲音講故事的歌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年齡在作祟,現在的他,在不知不覺間正在逐漸遠離上一世那種嘶吼般的唱法,反而是把歌唱得越來越柔軟、越來越細膩。
他一開嗓,廖遼初一聽,就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地就要坐起來,杯子裡的紅酒都差一點灑出來,只是吃驚地看著李謙。但很快,伴著李謙的歌聲,她逐漸就安穩下來,似乎已經根本不再去管李謙進步飛速的事情,只是專注地在享受他的歌聲。
以及,他這個人本身。
李謙唱得很投入,淺吟低唱間,有一抹淡淡的傷感,溫暖的,輕柔的,不知不覺就能沁入人的心脾。這個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廖遼的酒正在越喝越快。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李謙,手裡的紅酒一口一口地喝,不一會兒,一首歌都沒唱完,小半杯紅酒已經見了底,她甚至又起身為自己又倒上一杯。
很快,也就是兩三分鐘,李謙唱完了,抱著吉他看著她,笑著說:“別光顧著喝酒啊,給點掌聲好不好?”
廖遼看著他,面有笑意,眸光盈盈若水。
他坐起來,把李謙的杯子往前推了推,說:“喝酒。”
李謙看看酒杯,看看她,低頭片刻,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笑笑,說:“你今天一天都不對勁,到底是有什麼事兒,說罷!”
廖遼也是看看他,又看看酒杯,說:“你先喝酒。”
李謙笑了一下,道:“酒壯慫人膽,我不需要。到底是有多大的事兒,你就說吧,我扛得住!”
廖遼認真地看著他,問:“真的?”
李謙坦然地點點頭,說:“真的。”
廖遼收回目光,想了想,一抬手、一仰脖,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倒進肚子裡,然後啪的一聲,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放,突然就站起身來。
李謙沉靜地看著她,本以為她要說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來,卻沒想到,她什麼都不說,站起身來就直接走到了自己面前,然後,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她居然兩腿叉開,直接就面對面地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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