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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就這麼被溫暖包圍著。
頭上劇烈的疼痛帶離了她的靈魂,越飄越遠,直到她的世界毫無聲息。
還有誰,還有誰能來保護她呢?
好痛,好痛……
小溪驚醒了,汗水從粉嫩的額上滑落。黑暗中有一種深刻的存在,她感覺到了。
她拖抱著被單,從床上爬了下來,小步奔到黑暗中敞開的懷中,她像小貓咪一樣滿足地嘆息。
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扣住她柔軟的腰肢,冰涼薄軟的唇偎在她潮溼的額頭,輕輕地舔溺。小溪用盡了力氣抱緊男人窄勁的腰,小臉深深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中。
暗深的夜,微微留出細縫的窗子,有風從窗外來,拂動雪白的窗簾,緊密擁抱的兩個人像是完整的一個圓,互相切合著,靠在心臟的位置,是天堂的聲音在歌唱。
這世界天地仿若就剩了這僅有的兩個人,她仰著他的鼻息,他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互相無語地安慰著,舔舐著彼此身上的傷口。
第二章
今天是戰家的家族聚會,大家照例按次序坐了幾大桌。客廳中的氣氛不是熱鬧活絡,每個人都各自懷著心思 ,即使相互寒暄的人也不自主地壓低了聲音。
族老長輩門自然是上座,最老的是已經一百一十七的九叔公,最小的也不過是才足月的小小奶娃。戰家嫡系在主桌,戰夫人是上座,右手過去是休泊、小溪,空著的位子由戰家的幾個高階幹部補上。
左手是七個女兒,第四位就是以殘酷狡詐著稱的戰四小姐,她有著一張嬌豔的鵝蛋臉,挑高的細眉,泛著誘惑的桃花眼讓她看起來充其量不過是個靠著美色在戰家混日子的大小姐。
實則不然。
戰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重用的人除了大兒子戰凌,再來就是戰四。
如果不知戰四底細的人招惹了這毒蛇婦,下場絕不是一個“慘”字了得。
戰四十八歲的時候便開始獨立出任務,曾經和泰國的最大毒梟打交道,不想對方想吃“霸王餐”,貨錢全要。戰四中了埋伏,她的手下全部斃命,戰四失蹤。
訊息傳到老爺子的耳中,戰御剛不知是毫無親情可言,還是太相信戰四的能力,只淡淡揮退了手下,便交代戰凌先處理一些後續的事情,等戰四回來再計議。
戰四果然回來,狠狠睡了三天三夜後,便重赴泰國。半個月後她帶回了毒梟的項上人頭。戰四臥室中最美麗陰怖的裝飾便是那泡在藥水中的毒梟的臉,猙獰扭曲,顯示著死前所受到的殘無人道的虐待。
是的,在戰家,斗的就是狠,獨獨狠並不足以自保,城府之內的帷幄更能決定一個人地位的高低。戰家百年來的家訓猶在古老的家族中屹立不倒,沒有能力的人縱使是最尊貴的正族子孫,十幾歲的外族毛娃都可侮辱。
所以,這大廳中的人都不是普通角色。個人披著個人的偽裝,眼角凝著不同的心思,是的,向上爬,一直爬到族長的位置。
只除了———範溪!
小溪很不喜歡這樣的家族聚會,可不得不忍受,她乖乖地低著小腦袋,只假裝著對食物很有興趣的樣子。可不過多久,就發現桌上的氣氛凝重。幾乎沒人動筷,小手握著筷子才伸出了視線的一半,便沒膽地縮了回來。
她惴惴不安地觀察左右,叔叔側著頭,只盯著手中的忽明忽滅的菸頭沉思,姑姑們全都一臉漠然。四姑姑仍是一貫的嫌惡目光,她瑟縮了下。趕緊孬種地收回視線。奶奶的臉上也是她看也看不懂的表情。
小溪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逃到自己的房間裡,用棉被把自己緊緊包裹起來,抱著牙牙就好。
戰休泊突然冷冷地笑出聲來,那冰冷直刺人骨。
大廳一時陷入死寂。
戰夫人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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