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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餓了嗎?我去叫人將米粥端來,大夫說你現在吃粥比較好。”他要起身去叫三言。
“我……”她終於調回視線,專注地瞧鍾莫予。
“怎樣?哪裡不舒服嗎?”
她搜尋著他的眼,而後開口:“我叫夕炎冬!”
夕炎冬?
那是什麼怪名字?
他腦海中似乎並沒有夕炎這個姓氏的存在。百家姓他是倒背如流,可搜遍記憶,也找不出曾在哪裡看到過或聽到過這個古怪的姓氏。
那麼,是姓夕?
似乎也沒有這個性!
她,到底是哪裡的人?
鍾莫予望向房內開懷猛吃的女子,不由得柔笑。
她好像真的有三天三夜沒有吃過一點東西了,瞧她那樣,狼吞虎嚥地,若讓爹看見,一定會將他好好訓一頓。如果他那樣吃東西,可就得被罰抄書或是不準吃飯了。說到爹,從他回來後就沒看到他。問了下人,只說老爺出去了,至於是去哪裡,去幹什麼去了,沒有一個人知道,管家也是一問三不知。爹不在,也好,他才可方便地將她帶到家裡。否則,若是爹知道,準保在她吃完後,將她掃地出門。爹對於陌生人有著十足的反感。很怪,也許是家族使命感使然,爹對於突然出現在家裡的人,不管是上門乞討的乞丐,亦或是進屋暫時避雨的路人,爹對他們都有著相當的反感。為什麼?他曾間過,卻得到了模稜兩可的答案。以後,他也就習慣了那樣的爹。
如今,房內的姑娘是他一時突如其來的念頭指使下帶口家來的,身份不明,只曉得她的名。對於她,爹若是知道,她就必須走了。鍾莫予黯然嘆氣著。
也許,他是放下了不該放的東西;也許,他沒有……但是,不管怎樣,等她吃完,他就必須將她送離鍾府——真理不清當時為何會衝動地將她帶到家裡來?隨便找一家客棧什麼的,再請個大夫為她診治,也算仁至義盡!為什麼呢?
“少爺?”三言走過來,見到鍾莫予巴望著屋子,連連嘆氣,他有些瞭解。少爺恐怕是擔心老爺一回來就會將那位姑娘趕走。說到這個,三言就有些想不通。老爺平時對他們這些下人也可算仁慈的,雖然對少爺嚴格了些,卻也是為少爺好,至少他想有位像老爺管少爺那樣管自己的爹是痴心妄想。但,老爺也挺古怪的,像是不準陌生人進來;不準少爺隨便出府……這類的。但,他雖然心中如此想,卻不敢多說一個字——少爺都不說,他哪敢啊!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可憐的書童罷了。
“何事?”鍾莫予回過頭,問道。他的思緒仍有點漂浮。
“少爺,要吃點心嗎?”三言遞上一盤松糕,“我剛剛經過廚房,看到吳大廚子正在做點心,便拿了些來給少爺嚐嚐。”
“是嗎?自從上次爹說吳大廚子做的點心不好吃,他不是發誓從此不再碰面粉了嗎?”他拿起一塊塞進口,細細品嚐。吳大廚子最大的愛好就是嘗試做各種風味的點心,那是他的手藝,也是他的樂趣之一。然而,有一回爹吃了他做的芙蓉糕後,直喊難以下嚥,吳大廚子聽了,便在眾人面前立誓:從此只做菜餚,不碰面食點心。害他在晚上唸書之餘,偷偷去廚房偷點心吃的樂趣也跟著消失,還覺得挺可惜的。“唉,他呀,也不過嘴上說說而已,”三言像一副很瞭解吳大廚子的樣子,“我可是有好幾次看到他乘大家沒空的時候,一個人在廚房偷偷地做點心。”“哦?”鍾莫予挑挑眉,想不到吳大廚子仍然割捨不下自己的所愛啊。不過,他做的點心味道的確不賴。“少爺,你多吃幾塊。”三言獻著殷勤。
“啊?”
“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他難得如此對他,必定有什麼事自己搞不定,需要他的協助。“少爺!”三言縮了縮肩。少爺不愧是老爺教出來的得意弟子,眼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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