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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著今天暫停減肥大業的孟琪也就只吃了小半碗主食而已,程挽月卻吃了兩碗飯,周恆看出她的喜好了,她愛吃酸和辣,被辣得鼻尖冒出細細的汗珠,嘴唇紅艷艷的。
周恆別開眼,笑著說,「這也太給面子了吧,我都有點驕傲了。」
「給你滿分,可以隨便驕傲,」程挽月因為這頓飯對周恆的印象好了很多。
在此之前,周恆在她眼裡也就只是稍微比那些討人厭的普信男好一點而已,孟琪約了她好幾次,今天休息,她才答應來周恆家裡吃飯。
周恆心裡一喜,「那改天再來吃,只要我有空,你都能來。」
「我太撐了,得站起來動一動。」
程挽月剛進屋就開吃了,這會兒才悠閒地看了看客廳,還挺乾淨的。
她沒待太久,下樓後周恆也一起上了計程車,先送孟琪回家,車在路邊停下,孟琪下車後他順勢坐到了後座。
他人很幽默,也會找話題聊,程挽月不討厭他,到家後給他發微信說了聲謝謝。
連續三天都是程延清給她開的門,週五晚上程延清加班,她站在門外把手提包裡裡外外翻了幾遍才發現鑰匙丟了。
沒鑰匙很不方便,程挽月短時間內又找不到能配鑰匙的地方,就想著找周恆問問是不是那天吃飯的時候落在他家了。
周恆不是在家裡打掃衛生和整理桌子的人,他當然不知道,看到程挽月的訊息後就打電話問卿杭。
卿杭說,「是有一串鑰匙,我以為是你表姐的,放在你房間桌上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周恆結束通話電話,立馬給程挽月回微信。
卿杭剛下夜班,洗漱完吃點東西就要休息了,他睡眠不好,被吵醒後很難入睡,周恆就讓程挽月先去醫院找他拿家裡的鑰匙。
程挽月早睡早起,她聯絡周恆的時候也才八點半,找到周恆拿鑰匙去他家還不到十點。他說合租室友在家睡覺,他住左邊的房間,程挽月看那間臥室房門開著,就換了鞋進去。
她只是找自己的鑰匙,無心看別的,房間不大,但不經意一瞥也能看出裡面乾淨又整齊,沒有髒衣服髒襪子,更沒有難聞的臭味,桌上擺滿了醫學類的專業書,另外就是幾支筆和喝水的杯子,別的什麼沒有,一眼就能看完。
她的鑰匙上掛著一個紅色的鈴鐺,顏色很顯眼。
周恆說就放在桌上啊,怎麼沒有?
程挽月正準備再問問周恆,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她以為自己剛才開門的動靜太大把周恆室友吵醒了,回頭時聞到了空氣飄散著的沐浴露的香味,很淡。
是青檸香。
這間臥室在陰面,客廳的窗戶朝陽,米白色的窗簾很薄,陽光被細紗過濾之後柔柔地落進客廳,光暈籠罩,茶几周圍很明亮,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有些暗淡,丁達爾效應讓那束光多了一層朦朧的霧氣,把這間不算大的屋子隔成了兩個。
程挽月恍惚地看著同樣愣在洗手間門口的卿杭,他站在陰影裡,五官輪廓很模糊,就像夢裡想看卻又看不清的模樣。
許久,許久。
「你裡面穿了嗎?」
如果程挽月沒有開口說話,卿杭甚至要錯以為時間可能會停在這裡。
卿杭剛洗完澡,就只在腰上圍了條浴巾,程挽月的目光跟隨著一滴從他喉結滑落的水滴慢慢往下,水滴隱沒在浴巾裡,她也就只能看到這兒了。
「那個……感覺你的浴巾要鬆了。」
像是有人突然撥動了鐘錶的指標,短暫靜止的世界重新回到正常軌道,空氣在流動,粉塵微粒在光裡漂浮,水汽在蒸發,外面各種各樣的聲音同時鑽進了耳蝸。
卿杭如夢初醒,轉身進了浴室。
程挽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