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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我丟盡師門的面子啦!我今生不把澹臺滅明痛打三百禪杖,難消此恨!”謝天華知道師兄是個急性的人,按他坐下,讓他喝了口水,說道:“二師兄,有話慢慢說,憑著咱們四個兄弟,就算是上官老魔頭親自到臨,這仇也可以報,何況澹臺滅明呢?”潮音和尚咕嘟嘟地喝了一大口水,氣憤地續道:“我只道這□要對雲大人暗施毒手,心急趕回,叵耐那兩個小賊,死纏不放,若是平日,這兩個小賊我真還不放在心上。無奈我接連兩場惡鬥,氣力不加,和他們邊走邊鬥,進進退退,竟然趕不回來,鬥了一二百招,我一急連走險招,剛剛搶了上風,不料澹臺滅明這□又回來了。我以為他已將雲大人害了,破口大罵。那□雙鉤一搭,將我的禪杖拉過一邊,突然勁力一鬆,暗施詭計,將我跌了一跤。這還不算,還打了我一個耳光,罵我是‘莽和尚’,說我‘胡說八道,亂嚼舌頭,打個耳光,聊作薄懲’云云。罵完之後,便帶了兩個小賊,揚長而去。我們闖蕩江湖幾十年,幾曾受過如此欺侮,你說氣不氣人?”停了一停,目光注地上,忽然又嚷起來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和你交了手沒有?雲大人好端端的沒事,這地上卻有著三個這樣趣致的錦囊?”
潮音和尚一邊說一邊把三道錦囊拾了起來,嘖嘖讚賞道:“上面還鄉有駱駝呢。咦,這不是蒙古人的刺繡嗎?這、這是誰的?”雲靖勃然怒道:“臭韃子的臭東西,把它撕成粉碎,拋到汙泥裡去!”潮音愕然一望,用力便撕,忽然手腕一痛,三道錦囊,都給謝天華搶去。潮音和尚詫道:“師弟,你這是……”謝天華道:“雲大人看一看也不礙事,你便看它說的什麼。若然真是胡說八道,那時再撕,也還不遲!”
謝天會心中十分疑惑:這澹臺滅明武功高強之極,他既然不欲加害雲靖,那麼所為的又是何來?難道真是想“救人”不成?但他何以又在蒙古為官,二十年來助那張宗周折磨雲靖?再說雁門關已經在望,踏入了中國地方,還有誰會加害雲靖?這不是騙人的鬼話嗎?但若說他萬里遠來,為的就是說這番鬼話,卻又是絕無此理。何況他雖然傲岸,卻又似乎手下留情,要不然師兄怎能逃得性命,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不說謝天華心裡沉吟,且說雲靖接過錦囊,恨恨一瞥,只見第一道錦囊上寫著“即開”二字,雲靖氣呼呼地一把撕開,抽出裡面的信箋,上面寫道:“此時速回蒙古,尚可無事,澹臺將軍留駐左雲,可以接應。”雲靖看完之後,隨手一撕,拋在地上。
謝天華見他白鬚顫抖,面色焦黃,不敢動問。雲靖看著那撕碎的紙片一片片飄落汙泥,憤然說道:“什麼錦囊妙計,還不是那番鬼話!”拿起第二道錦囊,只見上面寫道:“離雁門關七里之地開拆。”雲靖道:“偏不聽你的話。”用力一撕,裡面又露出一張信箋寫道:“時機已迫,此際雁門關當有人接你,先行領隊者苦非周健總兵,你當立即快馬飛逃,留謝天華與潮音斷後,或許尚能保全首領。”雁門關叫兵周健和雲靖乃是同鄉好友,一人習文,一人習武,是同科中的文武進士。雲澄此次救父,得他暗助甚多,實行救父計劃之前,又已派人飛騎報知周總兵,叫他轉告朝廷,一路行蹤,都派有人暗中聯絡的。雲靖想道:“周健見我到來,豈有不來迎接之理?我節比蘇武,異域歸來,大明天子即算不立像記功,也當重用。胡兒妄圖離間,真真豈有此理!”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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