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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來,我就不會出門,而是坐在某個茶樓賓館打牌,或是在場子裡照顧生意。
如果不是出門等他,我就不會那麼巧,剛好出現在市中心的一家大商場門外。
如果不出現在那家商場,我也不會看到門邊的一個擺畫攤,給人畫鉛筆肖像畫的小夥子。
如果不是這個小夥子看上去很順眼,拉生意的說話讓人聽了很舒服,百無聊奈的我也就不會出十五塊錢去畫畫。
如果不是我在畫的時候,茄子剛好趕到,他也就不會一時興起跟著畫。
第309節
如果茄子生下來,腦袋能夠稍微小一點,也就不會畫那麼長時間,那個小夥子也更不會說出那樣一句:
“呵呵,兄弟,你的臉是我畫了這麼幾年,畫過時間最長的一張,多用了我好多筆墨啊,十五塊錢真划不來。”
如果不是因為這句話和那張整個臉部構圖就已經佔據了畫紙,而根本看不到兩隻耳朵的畫像,茄子也就不會那麼自卑地尋找藉口說頭髮太長太亂,要去剪頭髮。
如果他不是囉裡八嗦地教那位沒有見過這麼大腦袋的理髮師為他剪頭髮,餐館就不會關門。
如果餐館不關門,我們就會在正式的餐館吃晚飯,而不用來到我市有名的一條宵夜街。
如果不來,我就不會遇到橙橙和她的朋友們。
也就跟沒有那一晚所發生的事。
所以,一切都是巧合。
我們兩人到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正式的宵夜還沒有開始,人還不是太多。找了一個相對僻靜舒服的座位坐下,點完菜,叫了一件啤酒,我們兩人喝了起來。
剛剪完頭髮的茄子自我感覺極為良好,不斷的問著我:
“欽哥,你講這個髮型還可以沙?老子不講好帥,至少也算是有形沙?”
“欽哥,我講九鎮啊,比我帥的也就只有你和武昇,險哥我都覺得一般般。你說是不是?”
在我噁心到無地自容,卻又迫不得已的附和回答之下,茄子的興致更高。
於是,酒也喝得很快。
人醉的更快。
所以,當我看到橙橙的那一刻,眼中出現的好像是兩個。
日期:2009…08…17 11:10:58
一百二十
“老公,等下別喝酒了好不?再喝傷身體啊。”
一把很嗲也很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抬起已經開始微微發沉的腦袋,醉眼朦朧地望了過去,剛好看見一大幫人簇擁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那個挽著男人胳膊,半個身體都幾乎靠在男人身上,看上去非常嫵媚動人,千嬌百媚的女子正是橙橙。
“一個什麼麻皮,怕個卵。老子出來混這麼多年,哪個晚上不是拿酒漱口。今天這點酒還沒有我平時灑出來的多,你未必還怕我等下伺候不了你啊。”
隨著這句高調而又輕佻狂妄的話語,和後面一幫人或奉承,或猥褻的賤笑聲中,我的目光落在了橙橙旁邊那個開口說話的男人身上。
至今,每當我在網上看到有些人說什麼:
“犯我強漢天威者,雖遠必誅!”“核平臺灣!”“乾死小日本,東京大圖殺!”“小布什聽了之後一言不發,驚呼中國不可戰勝!”
等等之類這種屁話的時候,我都會想到當時第一眼看見的這張面孔。
因為,當時這張面孔給我的第一感覺與我現在在網上聽到這些話的之後感覺驚人地一致。
輕狂、囂張、跋扈、自以為是的莫名優越感,以及無可救藥的重度腦殘。
眼前這個男人個子不高,也不矮,卻有著一個和身體極為不協調的大肚腩。整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