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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帶著謝翎一步步小心踏過去。

此後的一路上，謝翎都表現得很高興，甚至哼起小調來，就像是饞嘴的孩子吃到了念念不忘的糖果一般。

兩人順利摘了梅花，遠路返回，因為足夠小心的緣故，什麼意外也沒有發生，等回到城裡時，天還未亮，遠處傳來雞鳴陣陣。

謝翎道：&ldo;我們還去東市麼？&rdo;

施嫿搖頭道：&ldo;今日不去了，我們去城西。&rdo;

城西比東市更加繁華，這裡有戲園子，酒樓，茶館，柳巷，當鋪等等，各式各樣，不一而足，雲集於此。

清晨時分，天矇矇亮，施嫿背著竹簍，牽起謝翎走在路上，有些鋪子已經開門了，路上也隱約可見行人來往，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施嫿清了清嗓子，揚聲喊道：&ldo;賣花嘞！&rdo;

孩童聲音清脆，就彷彿凍過一夜的梨似的，脆生生的，口齒清晰，吆喝起來，聲音在中間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有一種特別的韻律感，謝翎直覺這吆喝聲與旁的攤販不同，但是不同之處在哪裡，他卻又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很好聽，像……像唱戲那樣！

施嫿喊了兩聲，感覺到謝翎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便疑惑看過去，道：&ldo;怎麼了？&rdo;

謝翎指了指自己，小聲道：&ldo;我也要喊。&rdo;

第 23 章

謝翎想學，施嫿便停下來教他，如何提氣，如何開腔，如何轉音，都一一仔細說清楚了，一邊教，一邊喊上一嗓子，謝翎聽罷，自覺掌握了技巧，點點頭，煞有介事地道：&ldo;我懂了。&rdo;

施嫿狐疑：&ldo;真懂了？&rdo;

謝翎答道：&ldo;真的，不信你聽聽。&rdo;

他說著，便學著施嫿那樣喊：&ldo;賣花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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