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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眼,再開口時,便多了幾分沉怒的情緒。
“至於皇后那惡毒婦人……如今還不是時候,必有一日,我要與她新仇舊恨一併清算!”
我自然知道皇后於他更有著昔日的迫母之恨,痛他所痛,對那皇后我亦是惱恨地緊。然而見他許是一貫太過自信,只當那熙華公主對他一片痴心,然而倘若那熙華公主得知她此生再也不能懷有子息,卻不知會怨毒至何!然而他似乎自有主張,不欲多提,只攜住我手切切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宓兒如今更須小心在意。”見我默然點頭,他目中一滯,恍然便浮上歉疚之意來,嘆道:“發生這樣多的事,我如今幾乎沒有臉面對你!”
我見他忽起傷感,反手握他手掌勸慰道:“王爺為臣妾做的已經很多,臣妾並非垂髫稚兒,臣妾曉得如何保全自身,保全腹中的孩兒。”
他輕輕頷首,卻將另一手極輕極輕地覆在了我已微微隆起的小腹,隔著柔軟的布料他掌心的熱度緩緩渡入,登時令我心頭綿軟了一片。他突然附在我耳畔溫聲道:“何時才能叫他動上一動,卻是跟我這父王打個招呼呢?”
我聽他問的情摯,不由柔聲應道:“衛太醫說再過一個月……”
他肩膀一動,胳膊微抬便將我牢牢嵌入懷中,咬耳道:“宓兒可還記得那日我為孩兒想的名字?”
我被觸動心事,一時心中半為期許,半為憂傷,幽幽嘆了口氣,卻是半晌訥訥不語。他見我默然以對,只當我是忘記了,便有些不快道:“怎地宓兒竟不記得了麼?”
我見他情急,亦知往事不可追,自己亦不應處處多思,沉溺於過往悲傷。因抬手撫他鬢角,柔聲笑道:“若是小王爺,便叫他恪兒,恪者,恭也,取其謹慎恭敬之意。”我望住他眼波愈漸和軟,“倘若是小宗姬,便叫她婧兒。女貞為婧,女才為婧,女姝……為婧。”
彼時他所期許,亦是我所期許,那些話便是再過多年亦是牢牢印刻在我心頭,無時或忘。今日說來,便如早在心上盤亙多日,竟是與他當初所說一字不差。他自然亦是心動神馳,慨然道:“恪兒……婧兒……”手上驀地使力,片刻便又放鬆,卻是望住我傻傻而樂,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我見他難得心情有迴轉,雖是不甘,卻也不再沉溺於熙華失子的悲傷中,便想著說些喜慶些的話來討他歡喜,因笑道:“如今府中連著出了兩件憾事,人人自寒,王爺可有想過操辦一樁喜事來去去晦氣呢?”
他卻似一怔,只當是出了這一連串的禍事,我必然是情緒低落,想要覓些歡喜事來振振心情,當下哪有不允之理。“宓兒歡喜什麼儘管說來,縱然是要天上的日月,本王也當為你射了來!”
我聞言自是依依笑道:“臣妾可不敢如此貪心,倘若沒了日月,這人間百姓,花草鳥獸可都要怪罪臣妾了。”
他眉頭一揚,一臉笑意嘆道:“宓兒最是柔善體己。”
我莞爾一笑,卻是隻頓了片刻便道:“王爺謬讚。臣妾不要日月,臣妾啊……臣妾只要千年人參,萬年雪,王爺且去覓了來罷。”
他一怔,登時醒悟卻是被我戲弄了,當下揚手便欲捉我,卻叫我足下一旋便閃身避過,躲到屏風之後兀自輕笑不已。他一步便追了過來,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逆光中直晃得我眼中一花,我眼見無處可避,只得依依央告:“好王爺,臣妾知錯了還不成麼?”
他得了我的求告,這才勉強收了凶神惡煞的樣兒,卻是返身自榻上坐下,信手拍了拍膝頭,“過來。”
我面上一紅,少不得推卻道:“成何體統呢……”
他卻不以為然,驀地伸手便將我拉了過去,口中只道:“再要矯情,仔細本王現下便罰你閨房之樂。”
“是樂?難道不是苦麼?”我被他桎住腰身,不得已在他膝頭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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