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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重病,求醫無用,只有請來道士算卦。道士來了,神神叨叨擺弄了大半天,然後正襟危坐地說小孩命硬,會先克父後克母。於是,他的父親母親,殘忍地把他送到離家千里的若禪寺。——“一定要有千里之遙。”那道士曾這樣強調。
後來,那寺廟不知惹到誰,頃刻間就被毀去。他的師父恰巧在那裡,看到這個孩子,覺得有緣便收了他。他才,得以有今日。後來,下山歷練,或是辦任務,他從不經過出生的那座城。哪怕繞的道,再遠……
是以,蘇溪眉一開始問他的姓時,他說自己無父無母。
離開得急,王紗涼也才想起,琅祈和蘇溪眉交談的另一部分。他姓“紀”?江南紀家發生了什麼事……十幾年前?那時蘇溪眉不是才三、四歲的樣子……——
第十一章 宴(上)
殘曄之外,隆冬的風格外張揚;城內,風亦有些大,卻沒有半粒來自瀚海的沙。//一如,王紗涼剛進殘曄城池所感受到的那樣。
京城外,頎長的身形和光禿禿的樹幹一同投射在地上,似互相依靠。身後傳來細碎了腳步,男子回過頭,頷首,“先生。”
“你叫我先生,可還尊重我?”
“這是自然。”男子輕輕皺起眉頭。
“那麼,族裡的規矩,你自是記得?”
“是,先生。”
“那為何把秘術教與了王紗涼?”
“她年幼所學的不過是皮毛。”
“皮毛?當年那個異族人也是隻學了皮毛,他造成的後果你不是不知道!”那個被稱為“先生”的人,拂了袖。
“先生,指的是望崇?”
“那個邪魔……”先生厭惡地蹙了眉,“罷,幸而那公主在這方面造詣不高。不過……你可要當心她。”
“先生何處此言?”
“她竟能讓你這樣的人都不顧族中法令,我多說也無益不是?”先生說著,面色忽然升起一鼓無上尊崇的表情。“總之,是他讓我這樣提醒你的。”
“他?”人如靳樓,眼神裡也生出了崇敬,只是,自己念出的一個字剎那讓眉間生出了一道深深的溝渠。——不是別人信口雌黃。是“他”說的啊。也只有道,“呵,那個神一般的男子麼……”
“他就是神。”先生說得擲地有聲,滿眼崇敬。愣了半晌,他才又道,“靳樓,不要讓我失望,更不要讓他失望。”
“原因呢?”
“天道使然。”先生說完,走開。拂去了所有痕跡。
“天道使然?”聲音越來越低,不過演變為自己的喃喃。
靳樓微微抬手,剛才與之相伴的大樹頃刻散成沙,飄到殘曄國度外,化成了萬千沙粒中的一部分。那棵大樹似從不曾出現。原地亦什麼也不剩下。
——他的功力,便是以至如此地步。
“我還是決定告訴你。”蘇溪眉看著眼前面色冰冷的王紗涼,帶著嘆息說了她的見聞。她早注意到了靳樓的不尋常,是以隱去了所有動靜跟上他。見到了那一幕。聽到了那樣的一番對話。
“他……罷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你怕的是靳樓,我從那個人的話中,才是感到了可怕。”
“怎麼?”
“那個被靳樓稱為‘先生’的人說了‘望崇’,那是我大人的名諱,少有人提及已久。”
“你家大人,言下之意是你大人的武功是從……那個被奉為神一樣的人那裡得來?”
“在我派,人人奉大人為神,是以我不知他們口中的那個人可怕到了什麼地步。不過,眼下你要真正擔心的,是靳樓吧。你……”
“時辰快到了,我們去慶典吧。發後還差一朵朱釵,你幫我帶上吧。”王紗涼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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