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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即是隆禧的母妃。
我不禁震驚,這才感知“萬錦迎春”的重要。
“林姑娘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小人的意思。”方管家見我表情有異,點頭預設道,“王爺年紀尚幼,雖是皇子,但心性兒純。他的心意還望林姑娘多多珍惜。”
這番話教他一說,倒令我無地自容了。
我對他行了側身禮:“多謝管家,這確是我的不是”
方管家見我如此倒大方地笑了,擺擺手、將又新潷好的藥遞給我,這才走出晴痕閣將門輕輕帶上。
我撩起簾子進去,將漆盤擱在屋中的八仙桌上。袖子不小心勾了桌上的茶杯,“啪”地摔了個四分五裂。
橫七豎八亂躺床上的隆禧一聽有聲響,不勝厭煩地吼了我出去。我也不吭聲,只是悄悄地走近他,見他雙眼緊閉、滿頭熱汗,紅紋緞子被褥被他撩開來凌亂地堆在床裡邊。
我俯下身去扯那床被子,聽得他嘴裡直唸叨,卻不太清楚。我凝神靜氣,仔細再聽才聽得他的話。
“你說不要‘念想’……為何不要‘念想’……定是……定是容若……枉費、枉費……”他“枉費”了幾聲,也不曾說下去,再細聽便出了哽咽來。
我又是驚訝,又是歡喜。定是他見到我在梧桐樹下瞧見容若和蘭珠的黯然以為我心中還有容若。
枉費他一番情誼麼?
我“噗嗤”一笑,這才發覺臉上已淌滿了熱淚。
隆禧聽得聲音有異,迷糊中睜開雙眼。原是黯淡無神的眸子微微一開又闔上之後便猛地睜大,“呼”地一聲從床上坐起,不可置信地打量我。
“你!……怎地哭了?誰招你了?”他慌忙間裹了袖口給我拭淚,頂著一臉病氣卻還挺有精神的模樣,叫我又笑又哭起來。
“你招的!”我扯過被子給他蓋上,又將他枕頭墊高,這才去把藥端過來,“你生病害我著急,不是你招的還是誰招的。”
他一聽這話,煞白的臉上浮起潮紅,漸漸又消了下去。
“你又逗我開心了。”他別過頭不去碰我手裡的藥勺,表情失落。
“那我同你說句話,你若真開心就把藥喝了,你若覺著我在逗你玩兒,我就再也不見你。”我見他十分緊張,要掙扎起來辯解,便伸手捂住他的嘴,輕言道:“你別作聲,細細聽著便好。”
肩膀上還帶著勁兒的隆禧安靜了下來,倚回床欄上。
此時晴痕閣外噼噼啪啪地掉下了豆子大的雨點,一點一點地,很快一片雨便落下了。
頭枕在他胸口聽得他的心聲像雨點一樣雜亂無章、一樣跳躍;我握住他的手,只覺他手指抽搐了一下便僵硬了。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①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的手指緊緊的扣住我的指尖,彷彿交融一體,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離一般。
①句出漢樂府民歌《孔雀東南飛》,全詩三百多句,一千七百餘字,故不在此贅述。
作者有話要說:
☆、變局
原是想去探望蘭珠的,可每每走近她家便被常寧派去計程車兵攔在門外。我試了兩次,見不得入只能作罷。隆禧跟我說過不了幾日也就將易伯伯放出來了,畢竟現在最令皇上頭疼的是三藩的問題,連裕親王福全和安親王嶽樂都被派去討逆了,這些貪汙受賄的也只是小事而已。
當然隆禧也沒閒著,畢竟一日日地大了,皇上也不斷地要培養他。
自從受過牢獄,姨娘同我娘也還好。倒是含阡經常在我房間外轉悠著,見了我恭恭敬敬卻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猜測是為了“萬錦迎春”,不過我亦不知如何開口,便只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將簪子收好,以免教含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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