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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願意面對葉飄這一張足夠凍死人的殭屍臉?只是奈何上有君令,他們又怎麼敢草草放行?此時急忙退到兩邊,忙不迭地“請進。”,誰願意擋著鎮遠王的駕啊,話說凌王爺還是他們的偶像他們崇拜的目標呢!
放下車簾,凌羽翔的眼中明顯有幾分氣惱無奈和幽深。
“他在提醒你,你只是個王爺,見君要有見君的規矩,在這個皇宮裡,你們不止是兄弟,更是君臣。兄弟至親固然情深,可是君臣就是君臣,君臣就要有君臣的樣子。”風行烈隨意地扯緊了袖口,她素來少著女裝,哪裡知道這華麗的衣服穿起來這麼繁瑣,還一點兒不保暖,無怪凌羽翔不喜歡花花腸子,這些花架子只有面子,裡子簡直破爛得一塌糊塗啊!
英挺的眉目微微一揚,凌羽翔的紅衣一展,已經將她圈進了臂彎之中,感受到懷中人身體裡的寒氣頗為憂慮,她怎麼會這麼懼冷?冬日裡,塞上雪,南藩邊境更是嚴寒,她又要如何度過?她的父親硬生生地看著利益將她當作一件禮物送到了大凌,雙眼早被矇蔽的不成樣子,誰還會有功夫好好地照看她?
這個分明是聰慧到了極點的女人,卻又偏偏這般不懂得照顧自己!凌羽翔沒來由地一陣不滿,偏又無可奈何。
他開口提醒了又如何,幾次交鋒他已經摸清了她的個性,眼前的人未必會領他的情買他的賬,何況她自己不知愛惜自己,不將自己當作一回事,他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
罷了,力所能及之內,他總會照料好她,凌羽翔的手臂微微收緊,毫不吝惜地用體溫去溫暖那個眯著眼睛慵懶愜意的冰冷人兒。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偏偏讓人看著心疼不已。
“你……”話到口邊,凌羽翔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得化作一聲長嘆。
風行烈用一向傲然自大嘲諷的目光白了他一眼,心安理得地在他懷裡放鬆下來,任由他的溫度將身體中最為冰冷的寒意慢慢驅散,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
你明知道他這是對你警告,為何不明確地表明態度?其實你與我性格雖不一樣,可是心底上的一份驕傲卻極為類似,我知道的,你必然不會交出兵權。即便你應了聖命娶下我這個無能王妃,即便你處處示弱從來都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反抗之態,但是你也有你的底線,一旦你交出兵權,大凌國必亂,到時候內憂外患一旦爆發便是天上神仙也無力迴天,你不像我那麼狠心,你不會忍心看著自己的國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古來忠義兩難全,凌羽翔,此時你心裡怎麼可能不苦不悶?如何還能聽得進我的提醒?
風行烈卻不知道,凌羽翔這聲嘆息,並不是全然為了自己。他嘆的,還有她的心傷,她的痛苦。
他知道大漠的那一別,她親口斥責自己的父親甚至逼迫得年老藩王口吐鮮血,他知道她向來言辭咄咄逼人憤世嫉俗極為刺耳,可是她說的難道就不是實情?
怎樣的心境才會讓她對最親的父王說出那樣的話來?怎樣的心傷才會讓她毫不留情地傷害了自己的至親?感情從來都是雙刃劍,傷人之前已先將自己傷得徹底。她只是厭惡了虛偽,才會用另一種諷刺的方法揭開真實,哪怕會帶起一大片的血肉,哪怕會鮮血淋漓。
然她嘴上說的天下人的死活不關她的事,那她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以她的聰慧,莫非為自己安排一條後路,悄然遁去那般困難?明明心裡就放不下南藩百姓,不願他們受到牽連,才來到大凌做了這個皇上丟棄後賜給他作為警告的王妃,明明受了傷流了血卻仍要表現得混不在意,明明一次次的用她的方法提醒他警示他,讓他留意,卻又做出一副不關己事,於她無關的樣子,明明就抗拒不了溫暖,面上卻依舊死不肯承認,這樣的該死的彆扭個性,承受了最多痛苦的必定是她自己,叫他怎能不心疼?
凌羽翔望著風行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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