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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燒了好燒了好,圖個樂子,真燒化了我買酒請大家。”
“長得還不錯,看著像是個名種的妖怪,沒準很稀罕呢?還是留下來給巫師看看。”
“名種的馬能賣錢,名種的的妖怪能賣錢麼?反正妖怪是一定要殺掉,留給巫師咒死,不如我們燒著試試,燒出本相來看看。”抓著魍魎的那個漢子興奮得臉上紅光四射。
“對對!也許能燒出什麼值錢的東西。”
“用油煎了!”一個漢子建議說,“聽說油煎死的妖怪不作祟。”
“一鍋油,很貴的,別浪費了。不如一刀砍了,留片頭蓋骨獻給黃帝陛下,聽說獻妖怪骨殖有賞錢。”
“有賞錢?那就用刀吧,給我找一把帶齒的,妖怪的頭想來很硬。”
酒肆裡一片興奮的喧雜聲,漢子們為這個無聊夜裡忽然冒出來的餘興節目欣喜不已,各自獻策。
“魑魅,你去哪裡了?救我啊。”魍魎對著空蕩蕩的門口說,這個從未離開過樹林的妖怪還未意識到他的命運,漢子們圍著他嚷嚷,就像是意外地獵到了一頭野豬要烤來吃,把他的嘟噥聲壓了下去。
“滾開滾開!”一個漢子看見蚩尤和雨師兩個還在那裡發愣,不耐煩地揮手,“還不走,你們和妖精是一黨麼?”
一黨?怎麼就會妖精是一黨了?蚩尤想。他的心裡咯噔一聲。
五千年前的那個夜晚,也許是酒勁控制了蚩尤的身體,也許是古怪的同情心發作,也許是那本來屬於十二年後的狂魔氣焰不合時宜地高漲起來。
當然,也可能是他想起了自己兔死狐悲:他忽然覺得跟那些人類漢子比起來,他和妖精真的是一黨。
總之蚩尤天生就是一顆為非作歹的種子。
他緊了緊腰帶問雨師:“我們是講義氣的,對吧?有福該要同享,有難必然同當!”
“那是啊!行走江湖最要緊的就三件事,義氣!義氣!還是義氣!”雨師明白了。
太昊和神農部的少君一齊轉過身,四隻拳頭對準抓著魍魎的漢子面門,砸了過去。
噼裡啪啦的暴響,伴隨瓦罐和桌椅的破碎,蚩尤精神一爽,感覺到無拘無束的快樂。鼻子上的痠麻和身上的腫痛完全不能壓制這種快樂,這種快樂在於自由自在,從他認可妖精是他的同黨開始,身為涿鹿城最富盛名的社團,刀柄會就不能對自己的兄弟們不義。
義氣這事情素來虛無縹緲,人生在世,有的時候真不知道為什麼要為它揮舞拳頭,不過一代代都是如此。
蚩尤聽雨師說過,神山上有一條好漢叫做盧俊義,因為他的坐騎是一頭玉色的麒麟,奔行在星辰下的夜空中,十萬八千里不過是眨眼的瞬剎。所以人們也叫他玉麒麟。他最是急公好義,只要有神山的兄弟受困受苦受難,無論在天涯海角,只要對天空雲層盡頭呼喚盧俊義的名字,就會看見烏雲卷著閃電,攢聚著湧來,天空漆黑一片,陽光也被遮蔽。忽然有一道白玉色的光芒劃破了雲層,像是一把快刀割破了天空,天光盡情地傾斜而下,那個凶神惡煞們的救主,盧俊義,就這麼騎著他的玉麒麟來救你了。他不管你做了什麼,也不管別人做了什麼,他是來救你的,為你豁上性命。
因為你們是一黨,你們是兄弟,你們是血族。
魑魅坐在屋頂上,仰望月亮,吞吐月華。她想如果魍魎真的被人們給打死了,也就算了。作為修為上千年的大妖精,若是被區區幾個莽漢打死,本來也沒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了。再想想,估計那幾個人也打不死魍魎,讓他受一點教訓也好,不要總是傻天真。
魑魅梳著自己的長髮,忽然又有些擔心,魍魎從來沒有離開過樹林,他會可怕的妖瘴術,卻未必知道怎麼使用來把幾個螞蟻樣的人類化作灰塵。在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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