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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賣身契對於江楚來說並不算什麼,只要想走,一張紙約束不了他。但是,這樣情分卻不得不報。這才是江楚出手的原因,可惜,這些張寅根本不會明白。
竹劍破空,也根本就沒有給張寅思考的機會。
下意識的展開摺扇去擋,這樣的姿態面對魏武的時候,可以耍的有模有樣,氣度十足。然而,面對這瞬息而至的竹劍,卻當真就是紙糊的,一擊之間,那價值不菲的摺扇便被刺穿,竹劍去勢不減,險險擦著張寅的耳朵而過,蹭破了一層油皮。
“拔劍!”
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寒冬臘月的冷風,令人遍體生寒。
“閣下不要欺人太甚!”驚怒之下,張寅氣急敗壞的罵了出聲,雖然感覺到江楚棘手,但是他畢竟也不是那些護衛可以比擬的,雖然忌憚,卻也談不上太過畏懼。
翻手之間,腰間的佩劍驟然入手,寒光閃閃,冷冷指向江楚。
劍是好劍,說是削鐵如泥也並不為過,更何況,江楚手中的,不過是把竹劍而已,瞬間的交擊,只怕就會被斬斷。
一步踏出,江楚手中竹劍再次閃動,一口氣間,連出七劍,劍劍直指要害,然而,落在其他人眼中,卻彷彿只遞出了一劍一般。
張寅並非沒有見過用快劍的高手,但是,凝星境之下,卻絕對沒人能夠輕描淡寫的做到這一步。
這樣的劍法,簡直如同藝術,美的驚心動魄。
最可怕的是,這七劍一氣呵成,瞬間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無論怎麼騰挪閃避,周身要害都盡在對方劍光籠罩之下。劍勢都看不清楚,原本想要刺出的一劍,自然更遞不出去,只能倉促舞成一片護住胸前與咽喉這兩處致命要害。
“噗!”
瞬息之間,兩道血箭驟然從張寅的雙肩之上飆出,握劍的手猛然一顫,差點便連劍都握不住了。這一次,張寅才真正是怕了,原本還以為,以自己的實力,縱然敵不過江楚,料來也不會吃太大的虧,只是,這才二招,便幾乎將自己重傷,這還怎麼打下去?
“住手!閣下劍法精妙,張寅認栽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既然羞惱,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也由不得張寅不服軟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要避開了鋒芒,自然會有家族的高手出手,無論是江楚,還是魏家都要付出血的代價,如此,一時吃點虧,服個軟又算得了什麼?
“走?哪這麼容易。”眼中閃過一抹殺機,江楚一步斜斜踏出,竹劍順勢而落,青影閃動間,已然穩穩的落到了張寅咽喉之上,染血的竹劍透出一抹淡淡的殺機,逼的張寅再不敢動彈分毫。
“放開我家少爺!”眼見張寅被制,剩下兩個張家護衛頓時大為緊張,色厲內荏的喊道。
“你想怎樣?”心中一沉,張寅緊盯著江楚,眉頭驟然挑起。儘管到了這種地步,他也並不認為,江楚敢拿他怎麼樣,身後的張家便是他的護身符;“別忘了,我是張家二公子,我若有個三長兩短,魏家立時就得陪葬。”
毫不退縮的迎上江楚的目光,張寅冷冷道。
“住手!”眼見局面到了這種地步,魏武也頓時驚慌了起來,一個青衣小廝,怎麼會有這樣的實力,他根本無法理解,也沒時間去想。但是他卻明白張寅死在這裡的後果,“江楚,你做什麼,還不快把劍放下。”
眼中透出一抹嘲弄之色,張寅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看著江楚,如今,連魏武都已經說話了,你還敢如何?
“那又如何?”嘴角露出一抹不屑,江楚淡淡道,“張公子,你也別忘了,如今,我已非魏家之人,魏家存亡,與我何干?”
絲毫沒有把魏武話當回事的意思,江楚手中竹劍猛然發力,瞬間穿喉而過!
“我之劍,出必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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