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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俊兒的病便奇怪地好了,難道她真是我蕭家的貴人?是那應劫之人?只是,一個女人家,又怎麼能夠力挽狂瀾?況且留下她,那又將我蕭家的“祖訓”置於何地?老身死後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這樣想著,老太君一時竟愁腸百解,不知如何是好。
想到大師最後那句“何需分別,何需取捨”,此時夢溪的庶女出身和淨雲大師的話,在老太君心裡打了個死結,嘆了口氣,罷了,儲位之爭,鹿死誰手尚且難說,俊兒還年輕,接替家主之位尚早,先留下溪兒靜觀其變吧。
老太君暫時取銷了半月之期一滿就休去夢溪的打算,但同時等於埋下一顆不定時炸彈。
第五十八章 仗勢欺主
老太君斜倚在床上,侍書一面給她捶著腿一面聊著天:
“俊兒昨天只因為溪兒逛街回來晚了,不僅打了知秋,還將二奶奶禁足三日,這都是真的?”
“是的,老太君,奴婢親耳聽紅珠說得。”
“混賬,俊兒這是怎麼了,新媳婦總該有三天熱呼勁啊,溪兒才進門幾天,這俊兒就又是寵妾,又是收通房,現在倒好,竟然連新媳婦都給罰了,溪兒年輕,第一次出府,凡事新鮮些,晚回了一會兒,罰了跟著的丫頭就夠了,怎麼連主子也罰?俊兒不知溪兒出府是我允的,是閒我老了,多管閒事嗎?”
“老太君您別生氣,二爺不是衝著您的,奴婢聽紅珠說,您允二奶奶出府的那天中午,二奶奶回了二爺,二爺就不允,讓二奶奶來回了您,不許出去,二奶奶硬強著要出去,二個人因為出府的事情憋著勁呢,昨個兒,二爺先前也沒說要罰二奶奶,只是要罰知秋和紅珠兩人,是二奶奶自請受罰,讓二爺免了兩個丫鬟,二爺當著眾奴才的面下不來臺,一狠心就罰了她,不過是禁足三日,不重的,老太君你可別往心裡去,二爺哪敢和您做對,想是被二奶奶氣昏了頭,忘了這是您親自允的。”
“噢,是這樣,不是說要罰紅珠和知秋兩個嗎,怎麼後來只罰了知秋?”
“老太君您不知道,二爺罰了二奶奶也就免了兩個丫鬟的責罰,只是那知秋才入府,不知二爺的脾氣,沒見著二爺當時臉都氣黑了,竟不知死活地替二奶奶求情,結果被二爺罰了。”
“知秋這丫頭,才來幾天,看不出來,倒是個忠心的奴才,只是這次被二爺一罰,覺得她的主子沒能耐,怕是以後想讓她忠心也難了。”
“就說是呢,奴婢猜測二爺也是這個意思,聽紅珠說,現在滿蕭湘院的奴才中除了二奶奶剛買的那四個丫鬟外,沒有人敢和二奶奶走得太近,說是白天見了她都繞著走,生怕被二爺撞見,又要在心裡記恨。”
“這幫仗勢欺主的奴才,溪兒怎麼說也是八抬大轎抬進來的主母!罷了,溪兒畢竟不是嫡女,有悖我蕭家祖訓,俊兒和她感情生分也是好事,免得以後這結解不開,我們就當不知道這事吧,以後俊兒對溪兒好壞,我們只看著就是了,對了,那個知秋你留心些,要是可用,將來溪兒被休,就把她要到我這來吧。”
“是,奴婢知道怎麼做。”
“溪兒昨個出府,都去了哪?,買了些什麼?”
“奴婢聽說,二奶奶去了幾家藥堂,又去了幾個綢緞莊,別的好象沒逛什麼?也沒買什麼東西”
“噢,她天天喜歡做些什麼膳粥之類,想是去藥堂看有什麼奇巧的補藥吧?”
“奴婢想也是,聽說二奶奶只是好奇地滿街看,連看到賣糖葫蘆的都稀罕地問,平陽城怎麼會有這些玩意,呵呵,奴婢覺得二奶奶在孃家時可能從來就沒出過府,有些事情聽她問的,竟然連三歲孩子都不如。”
“她們李家,本就是商賈之家,聽說李老爺也是個唯利是圖之輩,哪象我們這樣的人家,對下人都很和善,更別說主子小姐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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