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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纏足是有些疼痛的,不過咱們不是有逍遙膏麼,莫怕。”顧晚晴一手挑開鑲金盒子,瞧了一眼裡面深色的逍遙膏,眉毛一抬,盯著候婉雲的肚子道:“婉雲啊,我就跟你直說了吧。你房裡的事我聽聞了些許,身為妻子,自然是要伺候好自個丈夫的。可是你呢,炎洲連你房裡都很少去,娘跟你說句貼心的話,女人啊連自己丈夫的人都留不住,傳出去不叫人笑話了。更重要的是,娘還想抱孫子呢,你若是連丈夫的人都留不住,怎麼給姜家繁衍子嗣?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那些個庶子庶女的都不作數,得你生下的嫡子才算,你難不成想陷炎洲於不孝?為娘也是替你考慮,才叫你纏足的。要知道在西域,這纏足可是隻有貴族家的小姐才纏,誰的足纏的最好,就能找到好婆家。”
顧晚晴抬眼看著候婉雲驚恐的眼神,笑的如沐春風:“娘可不是害你啊,要知道在西域,可都是親孃給自己親女兒纏足,難不成這西域的母親都是害自己親女兒不成?人家越是疼女兒,就纏的越緊,因為只有這樣將來女兒出嫁了,才能更得丈夫的歡心,日子就過的更好。為娘也是心疼你,拿你當親女兒一般,才會替你著急。要不擱了別家的婆婆,誰有那個心思關心媳婦受不受寵呢。”
候婉雲嗚咽著,哽咽起來。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一力降十計了,縱使她有任何手段,裝成什麼樣,她這惡婆婆通通都不吃她這一套,她在孃家的對付嫡母嫡姐的手段,對這惡婆婆完全用不上。如今姜家後宅,這惡婆婆一人獨大,就連二房錢氏這兩年都甚少跟她對著幹,更別說自己一個根基不穩的新媳婦了。
顧晚晴慈愛的摸了摸候婉雲的頭,如同慈母哄孩子一般,道:“痛不過是一時的,可是甜頭是一輩子的,娘也是為了你好。若是你能收住丈夫的心,何至於如此呢?”
說罷,顧晚晴看了翠蓮一眼,翠蓮忙來將逍遙膏裝好,點了菸斗遞給顧晚晴。顧晚晴拿著菸斗,笑眯眯的看著候婉雲,道:“娘心疼你怕疼,這不連逍遙膏都給你備好了,你先用了,再纏足。”
候婉雲此時渾身冒冷汗,已經將厚厚的衣襟都溼透了。她是真的怕了,不論是纏足還是吸鴉片,她都怕極了。這鴉片她本是想給畫兒用的,一來是讓畫兒腹中的孩子流產,就算不流產,生出來肯定也是個畸形,活不了;二來這鴉片有依賴性,畫兒吸食了鴉片,一旦停用,就會生不如死,這逍遙膏極為珍貴,價值堪比黃金,就算畫兒再得寵,她充其量不過是個妾室,不可能有那麼多銀子長期供她服用逍遙膏,到時候她只能聽命於候婉雲,否則一旦毒癮發作,將生不如死,那時畫兒就成了她的傀儡,絕對不敢違抗候婉雲的命令。
可如今,那精緻的菸斗卻被捧到了自己眼前,而那捧著菸斗的人,笑的慈愛的比她親孃還親。候婉雲止不住的渾身顫抖,她知道自己絕不能碰那逍遙膏,她本身是學醫的,知道一旦碰了那鴉片,哪怕只一次,就有可能成癮,終身依賴,所以無論如何她是不能碰的,哪怕就是再疼,她也得忍著。
顧晚晴瞧著候婉雲的神色,見她看著逍遙膏的神情,如同瞧見了洪水猛獸。顧晚晴心裡冷笑:看來這逍遙膏確實有問題,不然候婉雲也不會連碰都不敢碰,這般歹毒的東西!那日姜惠茹離開候婉雲院子後,顧晚晴隨後得知姜惠茹說漏了嘴,將畫兒懷的男胎之事洩露給了候婉雲知道,顧晚晴就篤定,以候婉雲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畫兒肚子裡的孩子。
如今姜炎洲房裡有兩個丫頭都懷了身子,姜恆待顧晚晴不薄,她自然是會替姜家著想,若是不先手收拾了這毒婦,恐怕兩個孩子都連出生的機會也沒有了,那兩個孩子可都是姜恆的親生孫子孫女,也是她的親孫輩。
顧晚晴已經私下裡囑咐過薔薇,千萬小心看著自己孫女。薔薇是她顧晚晴帶來的陪嫁丫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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