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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姑姑在場,顧晚晴自然是能多大度就多大度了,她呵呵一笑,正準備說話,就聽芳姑姑臉色一變,不悅道:“我與平親王妃說話,你怎來插嘴?還懂不懂規矩?”
候婉雲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芳姑姑,她怎麼來挑開自己的毛病了?頓時候婉雲眼圈微微一紅,委屈道:“芳姑姑,雲兒只是擔心母親……”
芳姑姑是得了太后的囑咐,要來敲打敲打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媳婦,省的她得了點寵愛,就恃寵而驕,忘了自己的身份。還妄想攛掇著昭和公主給她當槍使,昭和公主年輕氣盛,單純衝動,可是太后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哪能看不穿候婉雲這點小心思。自己的寶貝閨女昭和公主被人當了槍,太后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
若是候婉雲嫁的平常人家,太后興許還會為她說上幾句話,可是她嫁的是平親王的兒子,她的婆婆可是平親王的寶貝夫人,那是她能得罪的起的?剛嫁過來就弄出這般的事情,還將落紅的事傳的滿後宮都知道了,丟臉都丟到皇宮裡了。這門親事可是太后指婚的,如今這事情弄的,讓太后的臉面也掛不住,怎能不惱了她候婉雲?
於是芳姑姑眉毛一橫,道:“既然擔心你婆婆,為何不早來?婆婆病了,做兒媳的應該在一旁伺候湯藥,況且你婆婆這病,還是因你而起。雲兒,你一向是個孝順懂事的孩子,這點道理不需要姑姑來教你吧?”
芳姑姑這一番話說的重,噎的候婉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忙道:“姑姑教訓的是,都是雲兒不好。”
顧晚晴也跟著笑道:“芳姑姑,這孩子身子也不舒服,我瞧著心疼,就不讓她來了。”
芳姑姑道:“王妃真是個善心的人,哪家姑娘能有王妃這般大度體恤的婆婆,那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錢氏瞧著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原本以為那宮裡來的嬤嬤是為候婉雲撐腰的,如今瞧著不像啊!看來這位新媳婦也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深受太后寵愛啊。錢氏心裡又把候婉雲的分量重新掂量了掂量,笑著對芳姑姑福了福身,道:“姑姑說的是,大嫂最是和善的。”
顧晚晴也親親熱熱拉著錢氏的手,道:“我這邊招呼姑姑呢,宮裡還要勞煩弟妹替我招呼招呼宮裡其他人。”
錢氏高高興興了應了,出去招呼那些宮裡來的隨從公公。屋裡只餘下芳姑姑、顧晚晴、候婉心三人。
此時芳姑姑肅容對候婉心道:“候氏,太后有口諭傳你,跪下聽旨。”
候婉心連忙跪下,只聽芳姑姑道:“太后口諭:姜候氏恃寵而驕,頂撞婆母,以致婆母有恙,家宅不寧,更令朝堂不安,念其初犯,不予重罰,望今後謹言慎行,恪守孝道。”
候婉雲跪在地上,驚出一身冷汗,她被惡婆婆體罰,而後又被婆婆設計陷害,有苦難言。本想搬出公主來給自己撐腰,可是誰知道太后這次竟然不站在自己一邊,反而幫著那惡婆婆,還說什麼自己“更令朝堂不安”?這事說破天了不過是內院婆媳不和,怎麼還和前朝扯上了關係?
顧晚晴在一旁聽著,她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今日姜恆破天荒的未去上早朝,還囑咐自己要說自己因為捱了兒媳婦一腳而身體不適,立刻明白了。再往深的想了想,若是今日姜恆不幫她,那麼她被候婉雲告了一狀,太后難免會偏聽偏信候婉雲的話。念及此處,顧晚晴不由的冒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本以為候婉雲還要上幾分臉面,畢竟罰跪之事是由落紅而起,不會教人知道這事。可她並不知曉候婉雲其實並非本朝人,而是來自一個比本朝開放的多的朝代,候婉雲根本就不會因落紅而羞於啟齒。於是顧晚晴只怪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