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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燥熱的有些口渴,慌忙就坐在了趙拾雨身板的座椅上,拿了四方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算澆滅了一些心上的熱。
那不是方才自己喝剩下的半盞?趙拾雨抬頭看著她,「你……渴啊?」
「啊,怎麼了?」晏亭柔望向茶杯,才反應過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你,你的茶啊。」
她覺得自己今日定是著了魔,怎麼如此緊張又失禮,忙起身轉過身,朝門口走去,告訴自己冷靜些。然後對著門外喚道:「秀姐姐,上茶!暖爐烹茶,不要點茶。」
趙拾雨心裡不禁偷笑,趁著她轉身,將那茶盞裡剩下的一點茶,盡數吃了。那茶湯含在嘴裡,竟有些甜。
晏亭柔再轉身回來坐下時,已經是一副大方得體的模樣了,正色問道:「你昨日說《大藏經》哪裡記錯了?不是畫了出來,還未給我呢。」
趙拾雨不經意了咬了上唇,臉上浮現了一抹淡笑,「上次我畫的沒錯。昨日那麼說,騙人的,我想借你脫身。」
昨日那花神節的晚宴,大半人都瞧得明白,是韓縣令給他趙拾雨擺的「相親宴」啊。
不過就是韓縣令,想著將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送到小王爺眼裡罷了。
「那韓山山姑娘生的漂亮,哪裡不好,你怎麼不肯同她多聊幾句?」
「韓山山是誰?」趙拾雨一臉無辜的看向她。
晏亭柔「噗嗤」一聲笑了,解釋道:「昨日彈琵琶那位,韓縣令的女兒。」
「哦。小柔喜歡聽琵琶?」
「喜歡……」
趙拾雨笑著說:「知道了。她,她彈得好麼?遠不及我,你若喜歡我以後彈給你聽。」
「隨便聽聽,我,不辨五音……」晏亭柔笑著說:「音律相關,我都不擅長。」
「沒事,我擅長就行了。」趙氏子孫,只需蔭封做些小官。
祖輩留下的家訓即是如此,他父王謹遵祖上教誨,從小就培育趙拾雨,將琴棋書畫學了個透。
在如何培養一個紈絝子弟上,不遺餘力。好在趙拾雨他娘親是個通透的,讓他讀書識禮,即便不能做大官,也要做個有用的人。成日拈花惹草的,有甚意思。
「嗯?」晏亭柔又覺得臉上一熱。
「這次來臨川,我沒有帶琵琶。不過隨身帶了柄白玉笛。明日……」趙拾雨朝著窗外的望水閣指了指,「我在杜府院裡的望亭閣裡,吹笛給你聽,好不好。」
晏亭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是偷偷與她相約麼,仿若自己同他幽會一般。她不知如何作答,心裡自是不想拒絕,可嘴上又不好答應。
趙拾雨當她應了,又問:「你爹爹何時回來?」
「才收到他的信,明日能到。他想著花神節第三日需侍弄院子,傳說這日穿枝的果樹和花木,一年都會長得好些。你好似問了好幾遍了,你找他有事?」
「嗯,自是有事。」
「何事?」
「不告訴你。」趙拾雨打趣的看著她笑。
晏亭柔覺得他壞的很,總是能吊著自己的心情跟著他跑,「不說就算了,我還不愛聽呢。」
趙拾雨將胳膊支在桌上,吊兒郎當的模樣,邪魅一笑,「我要找你爹爹,同晏三叔說,小柔吃了我的茶去。」
「你!」晏亭柔曾聽豐秀兒講過,若兩家將成婚好,男方下聘禮給女方,必得有茶,取茶樹「不移」之意。
因茶樹必須以茶籽種下方可活,移植則不復生,有忠貞不渝的好意頭。
他這句「吃茶」,似是無意之舉,暗示方才晏亭柔不小心吃了他茶杯中的茶,又暗涵著另外一層意思,好似要同晏三叔說親。
可這話不好敞開來問,瞧他那副得意的模樣,晏亭柔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