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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rdo;青止笑得歡快,只是一個健步便跳了上去,只要他穩穩託著自己。
不過黃昏已晚,君當長相記。
&ldo;師父,你可累?&rdo;青止把布匹橫放在常軒胸前,低頭看他。
&ldo;累。&rdo;常軒卻是笑的開心。
&ldo;哦?&rdo;青止笑得意味深長:&ldo;那師父如何不帶著我御風而回?師父可背著我走了一個時辰了。&rdo;
&ldo;你不比往日,重了許多,御風之術消耗仙力太多了些。&rdo;常軒雲淡風輕回道。
青止往上蹭了半分,伸出頭看著常軒,笑得明亮:&ldo;師父下次說謊前,就莫要臉紅了。&rdo;說罷,竟趴在常軒溫暖的背脊上笑出了聲,伴隨著一路草香。
&ldo;……今日黃昏比往日漂亮了許多。&rdo;常軒有些按捺不住的咬了下牙。
青止嘴角微微揚起,止不住的笑意,頭靠在他肩膀上:&ldo;師父,我困了。&rdo;淡笑著看男子臉上越來越深的紅。真是,有些事若是承認了,不就好了。青止聽著他慢慢的呼吸聲,終是抵不過睡意,閉上了眼。
夕陽遮來,整個天地都被染成溫暖的橙紅,若是在很久之後回想那一刻,是空曠的芊芊小道,你我都籠罩著溫暖的光暈,好似你帶我走向天邊很遠又很近的晚霞。我們的心思都一樣,而你不說,我也知曉。
青止沒想到在容桑仙域的第一個冬天,這麼快就來了。想著一開始來時還是春初,迎春花盛開而冬梅不落的時候,一年的時日竟似昨日一夢而過。
冬天深夜的風是磨人的,青止裹了裹身上的長夾襖,剛要準備回了殿內,就見常軒已經回了院內,看著她慢慢走了過來。
&ldo;師父,大殿那邊……有事?&rdo;青止回頭笑道,看著他。
&ldo;沒事。&rdo;常軒解開自己的深玄色披風,伸手將青止攬到自己身前,將披風圍了上去,細細的整理著結扣,鼻翼中撥出的熱氣,隔著冬夜瀰漫到青止的臉上:&ldo;聽說今夜有雪,若是沒什麼睡意,便陪我看看吧。&rdo;
&ldo;好。&rdo;青止抬頭看著他:&ldo;你冷嗎,我進屋給你拿件衣服。&rdo;這玄色披風上了自己的身,暖到心扉。剛要轉身,手腕處便被扣下:&ldo;不用,你就在這裡。&rdo;
&ldo;……好。&rdo;青止靜了下來,與他並肩站著。冬夜寂靜得很,便是二人的呼吸聲也聽的一二,她卻只是笑著不說一言,看著漸漸明朗的圓月,任憑手腕被他扣著。
二人都未曾發覺有身影在不遠處靜靜看著,又靜靜離去。
&ldo;孟子臻的話你還是上了心。&rdo;常軒開口道。
青止笑了笑:&ldo;我雖是師父的弟子,卻也是昧谷的少尊主。仙界與昧谷看似交好,可總有些事情過不太去。風吹草動之言,我還是不能置之不理。&rdo;當年仙界對九莽一事手腕殘忍,自己雖是在那之後才出生在昧谷,但只透過書內寥寥數句便足可體會到那時的場景,她不想此事有朝一日會落到昧谷頭上。
&ldo;當年雖是九莽魍魎一族的貪念所致,但亦曾為天界立下赫赫戰功,卻一分情面也不曾留。&rdo;青止回頭看他:&ldo;魍魎一族是冥界之人,雖無人再肯與我提及當年之事,但想來也是與昧谷有些情分才是。昧谷未被牽連,不知道是當年我爹的手段太過於高明,還是仙界放了一馬。&rdo;抑或是,昧谷從未與九莽有過什麼交情。但無論如何:&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