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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姐姐,你別怪她們,都是我不好,聽到外邊呼救,急慌慌地出去看,哪知笨手笨腳的,跌了落地,把額頭給撞了,把腰也扭了,她們先顧著我,這才遲了出去,讓安姐姐困在水缸裡那麼久。”
未了道,“這天涼水凍的,快給安姐姐拿床被子先蓋著,再拿那煨著的熱水衝碗薑茶來,給安姐姐暖胃,拿我的衣服去,給安姐姐換上。”
素釵在外間應道:“回小主,奴婢已經在做了呢。”
衛珏臉上便露出些羞怯來:“您瞧瞧,我這個主子,反倒不如她們奴婢機靈。”
凌月便笑道:“是妹妹平日教的好,有好的主子,才有好的奴婢。”
衛珏越發羞慚,“姐姐謬讚了,都是我不好……”
從失望之中恢復過來的素環越發看不清面前這人了,原本好不容易策劃了這麼一出,只要她走到那水缸前,這屋子裡的人全都會指證她與安佳怡發生爭執,不小心推了她落水缸……無論她怎麼辨解,一個心腸狹小狠毒的名聲是少不了的,畢竟,那水缸不是池塘,在池塘邊,還可以說安佳怡不小心跌了下去,而那水缸麼,缸沿高出那麼大一截,如果沒人有心,怎麼會跌了下去?
再借著這件事,讓那人也得一個失德刁蠻的名聲,她原本就嬌氣,再加上這個名聲,就算孃家再怎麼富貴,也會在太皇太后心底落個不好,真可謂一舉兩得。
原本都計劃好的,屋子裡的侍婢全都會眾口一詞指證衛珏,可這計劃,卻被衛珏在門檻上這麼一跌,便什麼都跌得沒了。
在宮內呆得久了,見慣了主子們高高在上,將宮婢視為螻蟻,素環夥同著其它的宮婢策劃此事,心底並無半點愧疚,在她看來,人原本就分了三六九等,有些人,天生就該被人欺壓,被人利用,她替人辦事,被人利用,理所當然,而衛珏,以一個罪奴的身份被人抬舉得這麼高,便是準備著跌下來的,跌得頭破血流,喪失性命,這才叫理所當然!
憑什麼她一個幸者庫罪奴,就得到了太皇太后的青睞,無緣無故地竟有了參選秀女的資格,而她這種身世清白的,卻要在宮裡頭熬著,不知熬到什麼時侯才能出頭?
這宮裡頭,就得講究門第與規矩,如果不講究這些了,她們這些宮婢侍侯人還有什麼意義?
要她們一眾宮婢來伺侯原本是罪奴的宮婢?這便不是規矩!
所以,所有的伺候她的人全都選擇了指證衛珏,既使那膽小的,也選擇了沉默不語。
一個無權無勢的罪奴,也想要她們伺侯,這是什麼規矩。
素環咬緊了牙關,看著衛珏額頭上腫出的好大的一塊,只可惜了,這一跌下去,沒有破相。
但沒有秀女會不把容貌當一回事的,為了參選,無一不精心維護著自己的容貌,怕有一絲兒的破損。
那麼,她這麼一跌,倒真是踩著了衣服帶子,不小心的了?
真是一個蠢人,虧得生了一幅好容貌,就僅憑這容貌,也想在選秀當中脫穎而出?
素環心底竟有些失笑,臉上卻全是憂急,上前扶了衛珏,“主子,要不奴婢扶您在床上躺著?”
衛珏垂了頭皺緊了眉頭,顯是極痛,卻道:“不打緊的,等安妹妹換身衣服出來,我看看她有沒有事兒……”
她自己落得了這般的下場,如傳個怕事冷血,見有人跌在水缸裡,竟關門緊閉,不外出相救的名聲出去,也是不行的。
素環只在心底暗歎,這個人,雖呆頭呆腦的,倒真有幾分福氣,竟是在這等關頭跌倒了。
凌月忙按住了她,“珏妹妹,你都成了這個樣子了,還惦記著安妹妹人,真是的……”又對素環道,“還不快將替你家主子拿方軟枕過來,靠在腰上?”
素環忙從床上拿來一方蘇繡西蕃蓮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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