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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頗重。
月冷從暗室內快步走出,見隨風跪在地上掌嘴,不知他所犯何事,連忙跪在他身邊,卻不敢開口求情。隨風噼裡啪啦打了五六掌,嘴邊都流下血來。傅龍城皺了下眉道:“好了。”隨風停下手來,身子還嚇得簌簌發抖,不敢抬頭。
傅龍城目注傅龍壁道:“你倒是越來越疼惜這些子侄了。”月冷受了子庭的連累,本已在傅龍城那裡獲責,因為太后姑媽求情,傅龍城才饒了月冷。
今番月冷又來給子庭與香兒傳信,既然子庭與香兒之事不被尊長許可,月冷此舉有暗違上命之嫌,傅龍城焉有不怒之理。如今隨風受罰,也是受了月冷連累,傅龍壁如此做,也是怕大哥重罰月冷,才曲意為他開脫。
傅龍壁垂首道:“小弟不敢。”
傅龍城看了月冷一眼,道:“你可知道隨風因何受罰。”
月冷叩首道:“徒兒不知,但總是我這當師兄的未能作到教訓之責,還請師父罰我吧。”
“可是你命隨風守在這裡?”
月冷略一躊躇道:“是。”
傅龍城臉色一寒。
月冷嚇得面色發白,顫抖著聲音道:“是徒兒擅自作主,答應幫香姨……幫梅小姐給子庭叔傳話,並請子庭叔給梅小姐寫信。徒兒知此舉會受重罰,所以讓隨風避出。都是月冷自作聰明,請師父重責。”
傅龍壁這才鬆了口氣。含煙也行了過來。太后懸念子庭,自己不好來探問,便讓含煙過來。含煙遠遠見兩個師弟跪在地上,師父面有怒色,忙搶前幾步跪下道:“師父,師叔。”
傅龍城這時怒氣稍減。便板起面孔訓含煙道:“你平日是怎麼管教師弟的。”含煙不知月冷、隨風所犯何錯,又不敢問,只得叩首道:“是含煙之錯,請師父降責。”
隨風也叩首道:“師父不要怪兩位師兄,都是隨風的錯。”
傅龍城本想命含煙重重打月冷、隨風一頓,突然想起姑媽說自己對徒弟太過嚴厲的話。自己似他們這麼大的時候,所作所為似乎更大膽一些。只是爹爹很少動怒責罰,偶有差錯,爹爹要罰,爺爺、娘和姑媽都會相護求情。挨板子的次數掰著手指頭就能數過來。
但是如今府裡的弟子可沒那麼幸運了。包括自己的幾個弟弟在內,三天兩頭地就要捱打受罰。這些弟子都是十七八歲二十左右,正是血氣方剛的時期,言語有失,偶有差錯也是人之常情。自己是有些太嚴苛了。
看看跪在地上的三個徒弟,在看看噤若寒蟬的傅龍壁、傅龍晴,不禁有些悔意。
這幾日來,因了子庭的事情,自己好像脾氣更大了一些。弄得府裡子弟都戰戰兢兢,惟恐做錯了什麼。自己已年近三十,為何還如此易怒呢。
傅龍城緩和了神色道:“有些事情長輩有長輩的考慮,你們只照做就是了。這次為師可以不追求,若是誰再妄做主張,絕不輕饒。”
“是。多謝師父。”含煙、月冷、隨風齊聲應是,卻都沒敢起身。
“含煙以後嚴加約束月冷和隨風就是了。起來候著吧。”傅龍壁待傅龍城走向內堂,對三個侄兒吩咐道。
含煙等應聲是,待師父、師叔走入“天梯”才站起身來。這邊只剩下他們師兄弟三人,含煙不禁繃緊了臉色,喝問兩個師弟道:“怎麼回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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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石室思過】………
石室寬大,石壁冰冷,室內也冷列異常。四顆寶石鑲嵌在石壁上,每顆寶石前置有一塊不透光的石壁,石壁滑動,可以阻斷寶石的光芒,調節室內的亮度。石門上無鎖,左右滑動開合,沒有聲響,石室有門無門,有鎖無鎖卻是毫不重要。就算大門四開,被罰弟子未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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