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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黃葉,紅衣銀髮。
蓬蓬勃勃的鬥志頓時萎了一半。
口吃地問:“你,你是染,染霜公子?”
“正是區區在下。”
染霜語音平淡地回答。
莊三公子心頭其實已經怯了,表面卻裝強硬。
“染霜公子,這是我們莊家的家事,請你不要插手。”
莊愛憐冷冰冰地頂回去。
“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我已經不是莊家的人了。”
染霜這幾天與她琴舞和諧,其實早就感覺到,她的心裡埋藏了很多的苦楚。
如今再聽她這麼說,情知這苦楚定是與莊家脫不了干係了。
於是無條件地支援莊愛憐。
“莊姑娘說得對,如今,有權過問莊姑娘身家之事的,唯有她自己。”
莊愛憐聞言,感激地看了染霜一眼。
兩人一唱一和,把個莊三公子氣暈了頭。
頓時忘了對染霜的忌憚,潑口大罵。
“放著好好的皇妃不做,跑來當舞娘。莊家管不了你,難道連皇上也管不了你了嗎?走,這就跟我進宮見皇上請罪去。”
到底還是希翼著莊愛憐能重回宮中,討得東風醉的歡心。
因此,莊三公子總算沒有口不擇言,說出些更難聽的話來。
莊愛憐傲然回答。
“我已經離了宮,不再是皇妃了。皇上沒有閒工夫去管一個民女的事情。”
聽見事情已經無可挽回,莊三公子氣炸了肺。
再不給莊愛憐留情面。
跳著腳咆哮。
“小賤人,就知道你賤,跟你娘一樣的賤。不當尊貴的皇妃,倒在這兒勾引臭男人,呸。”
棄妃有人愛7
周圍的茶客開始竊竊私語。
方才得知莊愛憐竟然是皇妃,就夠令人震驚了。
如今,聽她的口氣,竟是不肯當皇妃,而甘願來跳舞。
太匪夷所思了。
臺下的人基本都贊同莊三公子的觀點,對莊三公子的看法頓時有了大大的改善。
雖然覺得此人言語可惡,可好歹是在氣頭上,情有可願。
莊愛憐氣白了臉。
“我勾引男人?我勾引誰了?你少來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你缺吃少穿了嗎?非要跑到這臺上子來跳舞?不是勾引男人是什麼?”
莊愛憐怒極反笑,懶得同莊三公子爭辯。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愛怎麼說怎麼說。”
說罷就要走下舞臺。
被莊三公子這一攪和,今天這舞是沒法跳下去了。
莊三公子肆無忌憚出言譏諷。
“也是,嫁過人的女人,被貶出宮的廢人,哪有人肯要?就是到這舞臺上來搔首弄姿,一樣的沒人要。”
莊愛憐只是冷笑。
她從小受夠了這幫子兄弟姐妹的欺負,才不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染霜卻氣炸了肺。
他是個最重情義的人,親眼聽見當兄長的不但不違護自己的妹子,反而百般辱罵。
再忍不住,冷聲說道:“嫁過人的女人又怎樣?誰說沒人要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就連莊三公子都呆了呆,才問:“這麼說,你肯娶她嘍?”
說罷挪揄地大笑。
他這話其實更多的是挖苦,並非當真想讓染霜娶莊愛憐。
不用想也知道,與踏雪公子,也就是東風醉齊名的染霜公子,怎可能娶一個嫁過人的破鞋。
眾茶客也鬨堂大笑。
豈料鬨笑聲中,朗朗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