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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漫羅眯起雙眼,露出一絲邪魅的氣息,“可是究竟是怎麼弄髒的呢?該不會是一不小心沾上了顏安晴的血吧?”至此,漫羅臉上的神色完全被嚴肅所取代,一把捏住罹湮的下巴,她說:“你與顏安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你非要殺了她不可?”
漫羅的力道很大,抵得罹湮的下巴生生的疼,可是他依然固執地忍著痛,閉口不答。
緩緩鬆開手,漫羅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罹湮,而後幽然啟口,話藏玄機,“你身上的這套衣服也很漂亮,可是,不適合你。”見罹湮猛然抬首,她依然只是冷冷地與之對視,“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犯了多大的錯,顏安晴是什麼人物?她再怎麼說都是個郡主,如今她死在我的府上,這其中的牽連有多大你想過沒有?”
罹湮呵呵笑著,絲毫不理會漫羅的惱怒,“那又如何?上天註定她今夜要死,就算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也不影響我殺她的決心。”掙扎了那麼久,辯解了那麼久,直到這一刻,罹湮才真正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你說得沒錯,兇手就是我,七皇子殿下,您要將我交給寧王嗎?”他笑著問道,反讓漫羅心頭的火苗越發旺盛。
衝上前狠狠地賞了他一巴掌,漫羅厲聲喝道:“鬼話連篇,說什麼上天註定,如果下一個註定的是我,你是不是連我也要殺?”而罹湮回應她的只是一個“是”字。
漫羅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笑了很久方才止住那瘋癲的聲音,“我要知道理由,你為何要殺她?”
罹湮捂著紅腫的臉搖了搖頭,“我不會說的,既然我今天會承認一切,就沒想過要苟且偷生,您儘管把我交給寧王處置好了,大不了便是一死,不是嗎?”
緊緊握住雙拳,漫羅站在床前冷眼望著罹湮,她想一直以來她都錯了,自以為很瞭解罹湮,到頭來才發現,原來眼前的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個謎,她不過才與他相處了幾日,竟敢自詡懂罹湮?實在可笑!
“真是了不起,罹湮,你很偉大,既然你不怕死,那就給我乖乖等死吧!”言下,她揚聲下令,“來人,將我把罹湮押入地牢,沒有我的准許,誰都不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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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漫羅沒有回自己的柒林閣,而是去了容軒的撫容苑,躺在容軒的床上,她呆愣地望著床頂,忽然發現就連這種高度都變得遙不可及。
容軒自漫羅來後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看著這個平日裡特別霸氣的七皇子,如今卻如一個受挫的小女子一般疲憊地發著呆,一語不吭。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容軒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您沒事吧?”
漫羅側過腦袋,望了一眼坐在桌旁的少年,輕輕地搖了搖頭。容軒與罹湮都有那麼個習慣,他們總是對她表現出尊敬,即便是在叫她“漫羅”以後,也時常用“您”這樣的敬語,可事實上,他們兩個打心底都不想尊敬她。
“您來我這兒,是有話想和我說?”容軒復又問道,此時漫羅才從床上坐起,屈膝抱著自己的雙腿坐著,她低著頭道:“不是,只是突然覺得心裡很亂,想找個人陪著我。”
容軒愣了愣,才又調侃道:“若是讓外人瞧見了那強勢的七皇子成了如今這模樣,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漫羅抬起眼,對上容軒一雙黑亮的眸子,燭光下,少年的臉龐顯得紅潤有光,而那微微揚起的唇角帶給人一絲別樣的溫暖。漫羅淡然地笑了一笑,說:“你也別取笑我了,我是真的心煩。”
容軒走到床沿坐下,柔聲道了句,“我知道。”繼而與漫羅四目相對,那一瞬間,心跳莫名地快了起來,“在罹湮那裡,他和您說了什麼嗎?”
漫羅慘淡地一笑,“他承認了顏安晴是他殺的,還說讓我儘管把他交給寧王,他不怕死。”不知為什麼,在複述罹湮說過的話時,反而比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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