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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之間。”
蘭輔國笑著,朗笑兩聲,笑聲中極具諷刺陰寒,“到底是誰教的你,如此冷漠絕情?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你竟變成這樣的人。狠辣無情,不折手段。”
“不都是你跟母妃教的嗎?虧你們教得好。”雲殤笑著,“若不信,本王可以教你看看脊背上的鞭痕,條條槓槓都還在。本王刻意不予擦藥,以鹽擦拭,教傷痕更深一些,再疼一些,最好永世不滅。每次心軟,本王都會想起那些傷、那些疼,也就不會再心慈手軟。”
那一刻,蘭輔國愣在當場。
雲殤捋了捋衣袖,若無其事的扳直身子,“好了,本王該說的業已說完。別說本王刻薄寡恩,待你百年,本王會厚待蘭家。”
“你不過是不想教外戚專權,所以非我死不可。”蘭輔國說得很輕,“也虧得你有這份雄心壯志。若景輝能有你一半的心思,何曾還有你十三皇子的今日。偏生得他無心朝政,教俗世羈絆。”
“他若不走,今日也是這樣的下場。”雲殤轉身往外走,沒走兩步又頓住了腳步,“本王想問一句,你可有什麼話要留下?”
蘭輔國仰起頭,眼底的光深沉幽冷,“天下為公,好自為之。”他好一陣咳嗽,“殺戮太多,終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雲殤眉頭微斂,“記住了。”
語罷,快步走出門去。
蘭輔國靠在床柱處,不斷的咳嗽。枯槁般的容色泛起微涼悲愴的表情,蘭景輝還活著,雖然是個喜訊,卻也是雲殤變著法的逼他去死。
若要子孫後代安然無恙,他這個蘭家軍的統帥,必須死。
就好比功高蓋主,一旦臣子的權勢威脅到了皇權,死才是儲存家人的最好捷徑。古往今來,這種例子,還少嗎?
只是蘭景煌……
雲殤既然敢這麼說,大抵也是有了萬全的準備,只怕……難逃一劫。
然而此刻,保住蘭家最後的血脈,才是出路。
蘭輔國活著一日,蘭家軍就不會完完全全的任憑雲殤操控,所以……要想萬全佔據朝堂上的主動權,雲殤必須逐漸收回軍權。巨團叉劃。
手中有權,才有資格說話。
雲殤的馬車離開將軍府後,蘭輔國便不許任何人進房打擾。誰也不知道雲殤與蘭輔國說了什麼,唯一知曉的是,有少許精銳軍士自後院離開,沿著官道直奔邊關。
大抵是想截住雲殤的影衛,想保蘭景煌一命。
只是覆巢之下無完卵,誰又能預想將軍府的未來,以及蘭景煌的命……若是命不該絕,就該路遇貴人。
翌日天明,將軍府傳出淒厲的哭聲。
蘭大將軍府的主心骨,大將軍蘭輔國,不堪忍受病痛折磨,服毒自盡。
☆、第462章 要命!
馬蹄聲聲亂,蘭景煌策馬狂奔,身後隨著數人直奔京城而去。官道上,塵囂漫天。一刻也不敢耽擱。
耳畔驟然響起冷箭“嗖嗖”的響聲。
眉頭駭然緊蹙,凌厲的眸中掠過颯颯寒光。長劍出鞘,軍人慣有的警惕和威嚴之氣勃然膨脹,“左右防衛,衝出去!”
前方有馬隊蜂擁而至,一個個黑衣蒙面,見蘭景煌快馬迎上箭雨,更是瘋了似的扳動手中的弓弩。
“將軍小心!”身後的隨侍不斷被射下馬背。
蘭景煌肩上一沉,有羽箭穿胸而過,唇微咬,眉目陡沉,一聲厲喝,“上!”
冷劍在手,腕上一抖。終於與黑衣人近身肉搏。她本就是軍中巾幗,一襲男兒裝,英姿颯爽。手中寒劍利利,狠狠將對手砍殺馬下。若論馬上功夫,她可是當然不如。隨父南征北戰,何曾輸過任何人。
若說唯一的弱處,那便是生錯了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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