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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大公子在家裡頭做祖宗做慣了,平日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回在擇師一事上竟敗於一小妖之手,不僅面子,這下連裡子都丟光了。
在接近自閉的把自己關在房間冷靜了半個時辰之後,軒轅大公子實在冷靜不了,一腳踹開了現如今他正牌師父——逍遙子的門兒。
可憐逍遙子一出身貧寒,全靠自己勤奮努力才飛升入神域的小神,平日見了這位大公子,簡直恨不得跪下叫對方一聲爹。
得知大公子的悲憤、不甘與鬱結,逍遙子拈著山羊神遊天外片刻,表面淡定,內心十分崩潰的道:「興許,真是閤眼緣呢。乖徒,你是不知道,那位戰神,可是出了名的以貌取人。據說那雪霄宮裡,連養的仙鶴都必須體格勻稱,腰細腿長,更別說收徒弟了。」
「那小妖為師也見過,的確生得很是漂亮精緻。這還年紀小,等日後長開了,那更不得了……誒,乖徒,你怎麼了?」
軒轅大公子陰煞著臉沖了出去。
怕再多呆一刻,會作出欺師滅祖之事。
容貌。
又是容貌。
誰不知那是刻在他軒轅楓逆鱗上的二字。
堂堂一戰神,緣何也如此膚淺!
第二個受衝擊的就是一十四州之主,南山君。
南山君以為那日在戒律殿,長淵僅是受了碧華君激將,隨口一說,南山君萬萬沒料到,這人竟真的讓人去做了玉牌。
玉牌一出,除非弟子犯了大錯,被逐出師門,或者說主動叛出師門,這師徒名分便算定了,再無更改可能。
「你當真想好了?」
南山君第一時間趕到雪霄宮,狐疑望著榻上人。
長淵轉動酒盞。
聞言一挑眉:「真是奇了。之前本君不肯答應收徒,你一日三趟,老媽子似的催促本君。如今本君如你所願,你怎麼反倒婆婆媽媽起來。」
南山君嘆道:「我這不是覺得反常麼,之前我勸了你那麼多回,你都不肯鬆口,如今怎麼突然就想通了?難道就真的是為了堵那五族十二世家的口?可你根本不必用如此極端的方式嘛,你不想收,不收便是,誰能奈何得了你。你與我說句實話,這其中是不是另有隱情?還是說,你真的把那小傢伙當成墨羽的替代品了?怕墨羽醒不來,所以給自己留個念想。」
長淵一時沒吭聲。
半晌,淡淡道:「怎麼,本君便不能找個慰藉麼?」
「你——你果真!」
南山君先意外了下,繼而又長長鬆口氣,露出老懷甚慰之色。
「既如此,你早和我說嘛,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實話,我瞧著你這些年為墨羽四海八荒的奔波,也十分不是滋味。萬事皆有定數,縱然墨羽是天族太子,也無法逃脫天命。你心中有愧,一心想救治徒兒,這沒有錯,可君羨,凡事過度執著則容易瘋魔,萬一墨羽他真的……我真擔心你受不住。你體內那道劫咒餘威不減,近來還有嚴重趨勢,你也當保重自己的身體。如今有那小傢伙在你門下,我也可放心一些。」
「老實說,雖然你不愛聽,但養徒兒,真的很好玩很有成就感的。」
在被趕出大門前,南山君喋喋道。
殿中終於清靜下來,長淵抬指揉了揉額心,壓下額間倏然血紅了一下的赤色印記。心頭不由浮現出,那夜在戒律殿,那少年突然攥住他衣角時,額間出現的異常反應。
這是天魔劫咒。
只有天魔一族才能激發。
為何那小東西一靠近他,這劫咒便會發出輕微的錚鳴。
學堂裡也形勢逆轉,風向大變,原本因為道德考核之事不願搭理昭昭的,此刻都一擁而上,圍在昭昭身邊,羨慕又嫉妒的恭賀昭昭竟有本事拜入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