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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看著杜江，心在狂跳，好像就要破口而出一般，“說，說什麼？”

杜江坐下來，繼續的盯著杜太太。

杜太太被這樣的杜江嚇了一跳，不管杜江在外面是什麼樣子，對待敵人是什麼樣子，但他對自己都是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像呵護最珍貴的寶物。

“你瞞著我的事？”

杜江陰冷的開口。本來他在見到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就想要讓人去調查的，不過最後還是決定回來直接問杜太太。因為調查的話，很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特別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杜小小的死本就已經足夠讓他小心翼翼的低調再低調了。

所以，他不能冒險的把自己暴露出來。再隱秘的調查，也會引起別人的猜測和探究。

這個時候，他不能有任何異常的動作。否則，將會萬劫不復。

上面的人已經進入b市，為了接下來的這場前所未有的軍演做準備。要是，有點點的異樣，那些被打下的‘老虎’，就是他的下場，甚至更慘。

從上半年開始，被打下的軍/老虎已經不止一兩個了。

杜太太傻傻的看著杜江，心裡有一個聲音好像在說，他知道了。但，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說，不可能。腦海裡的兩種聲音在撕扯著，讓她的面色在不聽的變換。

杜江安靜的看著這一切，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感覺這個女人是假的。

“我怎麼可能有事情瞞著你？”杜太太雙手的指甲狠狠的掐在自己的手心，讓自己冷靜淡定。

杜江的嘴角露出一絲絲諷刺的笑容來，“葉佛曉。”

杜太太的臉瞬間變得僵硬，呆愣愣的看向杜江，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杜江一看杜太太被嚇得蒼白的臉，心裡就已經明白了。

“為什麼？”杜江的拳頭一緊再緊，想到自己這二十年來被這個女人當成傻子一樣來耍，他就恨得想要殺人。他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和未央在一起，他也以為自己已經成功了，卻想不到，居然被一個女人給耍了。

可恨。

杜江陰冷著一張臉，有些猙獰的看著杜太太，“為什麼要騙我說你就是未央？”

杜太太傻傻的笑了起來，眼睛裡的淚瞬間流出來，“呵呵。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杜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在他帶走她的那次之前，他只見過她一次，就是他上葉家求婚，然後被刁難，被打的那次。

“呵呵。你居然不知道。哈哈哈。真可笑。除了愛，還有什麼？愛，我愛你，可你的眼裡，心裡只有姐姐。”杜太太看著杜江，眼睛裡的淚像是斷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睫毛上，鼻尖上，下巴上全是淚珠，像個淚人一般。

既然說開了，杜太太也不再打算隱瞞，“在你回g市之前，姐姐就因為逃婚而離開了g市，不知去向。”杜太太抹一把臉上的淚水，“在你叫住我的那一刻，我曾經有過一瞬間的猶豫，可，我還是跟著你走了。”雖然這些年過得提心吊膽，但，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即使現在，她連最愛的女兒都失去了，她依然沒有後悔。

因為愛情。

她一個人的愛情。

杜江的拳頭被握得咯咯響，他自認為美滿的愛情，幸福的生活，自認為所有的付出都值得，因為可以和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在一切。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一個笑話。

他的人生就是一個笑話。

他為了未央變成一個魔鬼，只能頂著別人的臉生活的魔鬼。他曾經以為，即使他是魔鬼，即使他生活在地獄裡，那也是幸福的，因為最心愛的女人就在身邊，有她的地方就是天堂。

但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欺騙，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

杜江的牙齒咬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