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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煙霞簡直要被鍾玲嚇死了,慍怒道:“鍾谷主,你有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都說醫者仁心,被晚煙霞這般吼了一句,鍾玲也不惱怒,只是道:“易亭長,沒了那味藥材,你雖能活,實則與死無異了。”
易海潮怔然,道:“鍾谷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鍾玲道:“易亭長,沒了那味藥材,即便你傷能好,
但這一身武功怕是留不住了。你身為天下第一刀客,若是沒了修為,只怕……”
鍾玲沒有再往下說,但晚煙霞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像易海潮如此驕傲的一個人,要是沒了修為,從雲端跌至塵埃,確實是與死無異了。
易海潮忽地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鍾谷主,這有什麼打緊的,修為沒了,總比命沒了要好得多,大不了,我從頭練起就是了,就當穩定根基了。”
鍾玲依舊搖頭,道:“易亭長,沒這般簡單。在那之後,無論你怎麼樣,你都再修煉不出內力了,說句不好聽的,你將會徹底廢了。”
鍾玲這話可謂是一石衝破千層浪,晚煙霞當場就繃不住了,道:“鍾谷主,要真是這樣,這傷勢跟沒好有什麼區別?”
鍾玲道:“當然有區別。至少那個時候,易亭長還有命在,還能活著。”
易海潮點頭,勉強笑道:“這話倒是不錯,只要活著,總有辦法再恢復修為的。”
易海潮這話提醒了晚煙霞,晚煙霞此時也顧不得鍾玲在場了,伸過手去,握住了易海潮的手,道:“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把我修為渡給你,反正我可以重新修煉。”
易海潮一怔,柔聲道:“多謝你,煙霞。”
晚煙霞沒有說話,只是使勁握住了易海潮的手。
偏生這個時候,鍾玲跳出來潑冷水。只見她咳嗽了幾聲,將逐漸出神的易晚兩人給喚了回來後,道:“晚宗主,這隻怕不行。”
晚煙霞忍無可忍,怒道:“怎地又不成了?鍾谷主,你不把話一次性說完,是會死是嗎?”
易海潮拍了拍晚煙霞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面對晚煙霞這種情況,鍾玲再給其他人治病的時候也遇到過多次,因此並未與晚煙霞爭吵起來,輕聲道:“晚宗主,你冷靜些,適才我就想說,可奈何我還沒說,你和易亭長就開始互訴衷腸,我可是到剛才才插得上話。”
晚煙霞怒氣未消,道:“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不可?”
鍾玲道:“也許二位有些誤解了。我說易亭長沒有辦法修煉內力,並不是說易亭長就真的沒有辦法再修煉,而是說,易亭長由於心脈受損,此後體內只要有內力,還是刀意,都會不斷流失,根本沒有辦法像尋常武者那般將內力儲存在體內。因此,即便晚宗主你將周身的修為盡數渡給了易亭長,也沒辦法為他所用,只會迴歸於天地,再度化身為天地靈氣。”
聞言,晚煙霞便是呆住了。
若真如鍾玲所說的這樣,那易海潮豈不是再沒有辦法了?
此刻,晚煙霞雙目發紅,挪身過去,很是心疼地摸了摸易海潮的臉,悽然地道:“易公子……”
晚煙霞此時此刻可謂是悲痛欲絕,止不住地心疼。而反觀易海潮,竟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胸有成竹地,彷彿還有辦法。
他當然是有辦法的,在晚煙霞和鍾玲眼裡,易海潮縱使傷好,也會成了廢人,但那是因為他們不瞭解易海潮,易海潮所修習的刀光劍影,內力和刀意本就多得自身承載不下,稍有不慎便會外洩。如今倒好,體內留不住內力,對易海潮而言,反而是好事。
能讓體內的內力和刀意恰好足夠,對易海潮而言,能不是好事麼?
易海潮撫摸著晚煙霞的俏臉,柔聲道:“煙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