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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跟了上去,俯身低頭不知在說著什麼。
不遠的距離,卻聽不到邵家家主的半點話語——甚至於用上內力也不行,沈玠眼角的餘光正撞上沈緋明顯不愉的神色,不由微微勾起了唇角。果然,那邵家家主也是個深藏不露之人,連沈緋都聽不到,可想其武功之深了。
從他的角度看不清舒妙煙的表情,卻能看到她負在身後的雙手,正在緊緊地握起,那發白的骨節,掌心的血痕,無一不說明她處於盛怒之中。至於怒的是什麼——
沈玠笑了。淡而孤傲的笑。
她們怎麼也不會猜到,他是會讀唇語的,為了能與她攜手並肩——他學了太多太多原本並不感興趣的東西。
沒有放過邵家家主臉上的任何一點變化,他將她的話一點點收納於心:
“將軍,也許你已經猜到雨兒的身份,不錯,他爹正是當年六國質子之一。可惜一直到爹離世,我都不知道他是哪國的質子。在他爹離世之前,我一直只有他一個夫郎,直至他生病去世——我才另納了幾名側室,但是,也一直給他爹留著正室的名分。”
“小雨自小身體不好,在他很小的時候我就向皇上上表,希望能給他尋得一門安穩的親事,不求對方大富大貴,但求能一心一意待他。”
舒妙煙的身形頓了一下,不知她說了句什麼話,邵家家主的臉色有些訕然,停頓了一會,又道,“皇上對此事一直沒有明確答覆,直至他十一歲那年,我去沛國會友,順道也帶上了他同行,也不知怎麼,他居然被沛國的懷王看中,那懷王趁我不注意就將他帶走了,整整三天之後才將人放了回來,回來之後他一直鬱鬱寡歡,我曾問他發生了什麼事,這些年他卻一直也不肯告訴我。”
“直到三年前,他忽然生了場重病危在旦夕。那時沛國雖然已經消亡,那懷王卻並沒有死,悄悄趕來看望雨兒,甚至帶了許多齊國皇室珍藥,才將他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自那之後,懷王便多次與我相求,說她要娶雨兒,但是,她也知道雨兒是質子身份,不可能嫁到齊國,所以,就想出了這麼個法子,讓雨兒假死,而她幫他安排好新的身份,此後——她便會帶著他隱居於林,不問世事。”
舒妙煙的指甲已經深深掐進了掌心,她微微仰起了頭,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雨兒待那懷王是否有意我並不清楚,但我卻知道,自從兩年前他與將軍相識,便一直把將軍放在了心上,若不是真的在乎將軍,他又怎會寧死不願出嫁,甚至只是個假的葬儀,他也希望透過棉棠之身來得到側君之位,我一直在擔心,他是否真的要與那懷王在一起,或者根本存了必死之心,因為他知道那懷王與將軍是有過節的,或許不過是想利用他來對付將軍……”
也許是舒妙煙的態度漸漸沉靜,又或許是她的眼光過於銳利,邵家家主惶恐不安地低下了頭,“那棉棠是懷王安排在雨兒身邊的人,將軍應該看到,棉棠死於蠱蟲破體,雨兒前幾日也將那賤人加害將軍的事情告訴了我,這件事與雨兒沒有半點關係,肯定是那懷王借刀殺人,還望將軍明察!”
——振振有詞的一番話,將邵含雨洗刷得乾乾淨淨,沈玠微微眯起了眼睛,唇角綻出一抹涼薄的微笑。
還真是面面俱到的解釋。
可是,邵家真以為可以這樣將舒妙煙玩於股掌之間?編這麼個半真半假的故事又有多少說服力?舒妙煙——
她是屬狐狸的,但是,她絕不是隻吃素的狐狸。
舒妙煙的身形在那一刻定住了沒有動。好一會,她才緩緩轉過身,看著沈玠的神情竟帶著些淺淡似水的的笑意,那一抹笑,清似泉水,雅如灈蓮。
沈玠微微有些怔神,她該不會相信邵家家主那些鬼話罷?雖說大半是真的,但她真的對邵含雨痴迷到了如此地步嗎?真的相信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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