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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向紅想起冬麥做的魚湯,笑了:「那敢情好,你賣吧,你如果賣,我給我們全醫院的人都說你做得好吃,讓他們去吃!」
冬麥:「也就說說而已,哪那麼容易啊!」
冬麥之前也就來過兩次城裡,城裡燈紅酒綠的,她還不太熟,不說別的,坐公交車都覺得暈頭轉向,這裡花樣太多,她覺得她一時半會搞不明白,但想起人家冷盤店的買賣,又覺得實在好,不知道掙多少錢呢。
她也想掙錢。
晚上林榮陽回來,戴向紅和冬麥已經做好了飯,擺了一桌子的菜,還挺豐盛的,林榮陽和林榮棠兩兄弟開了一瓶二鍋頭,兩個人邊喝邊聊。
林榮陽說起他們廠子裡的事,說是現在要進行體制改革了,上面下了檔案要改,傳達了精神,但是具體怎麼改還不知道,工廠裡說啥的都有,亂糟糟的。
林榮棠敬了林榮陽一杯:「別管咋改,反正咱這是鐵飯碗,不怕!」
林榮陽也覺得是,兄弟兩個碰了一杯。
冬麥卻還是惦記著開店的事,她就好奇問林榮陽:「二哥,咱工廠估計挺大的吧,平時都哪兒吃飯啊?」
林榮陽就告訴她,有食堂,大家都在食堂吃,冬麥又問那裡面伙食怎麼樣,林榮陽自然說不好吃。
就算食堂味道好,長期吃天天吃,就那點東西,肯定也早膩歪了。
戴向紅從旁笑著給林榮棠冬麥添了一筷子菜:「冬麥挺有想法的,想開飯館。」
林榮棠忙道:「她哪有那個能耐呢,就是瞎想想算了!」
冬麥其實還想問,但被林榮棠這麼一說,也只好算了。
兩兄弟今天喝了不少,都有些醉,兩個女人分別扶著自己男人進了屋。林榮陽家這房子還是新分的,雖然面積不大也就六十多平,但是個兩居室。
冬麥將林榮棠安頓在次臥,林榮棠還抓著她的手不放,嘴裡說:「冬麥,你躺下,我抱著你,我給你孩子。」
冬麥臉紅。
她其實不喜歡男人喝酒,覺得酒氣燻人,不好聞,臭臭的,。
她為林榮棠脫了鞋,蓋上被子:「你先躺著,我過去幫著嫂子一起收拾收拾碗筷。」
林榮棠自己在那裡難受地打著滾,嘴裡喃喃地喊著冬麥。
冬麥出去,把桌子上的殘羹冷炙收拾了,又把碗筷洗了。
戴向紅:「冬麥,你長得好看,也能幹,我看你託生託差了,應該生在城裡才對。」
冬麥笑了笑,不說話。
其實她很小的時候聽人提起過,說她是下鄉的知青扔在村裡的孩子,不是爹孃親生的。那個時候街上沒牙的老太太和她開玩笑問她想找城裡親爹孃不,說去城裡能享福,跟著親爹孃吃商品糧,她站在那裡笑著,也不吭聲,再後來大一些就沒人提這事了。
大人以為她忘記了,其實她還記得。
但也只是記著罷了。
她爹孃對她好,她兩個哥哥都疼她,她覺得挺知足的,至於什麼親生父母,生下來就把她扔了不要她了,就算找到有什麼意思呢?
冬麥來到城裡,看著城裡那麼多車那麼多人,每個人臉上都冷冷的,她覺得很遙遠,並不敢想像她的親爹孃也是這樣的,生活在城市裡的爹孃,就算有一天見到,她怕是也生不出親切來。
所以這些事,冬麥不會去想,也不會去問,只當沒有罷了。
收拾好了,自己也稍微洗漱之後,冬麥回到次臥,這時候林榮棠已經醒了,睜著眼睛,就那麼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到她進屋,有些呆滯地轉過臉來。
冬麥便上去掰了掰他的臉:「你這是酒醒了?」
林榮棠有一項好處,喝了酒哪怕是醉了,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