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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男女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是無法善了,也應該給他們一個乾脆痛快,又何苦這般折磨人家?要知道,任何一個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任何人也都是他父母的孩子,以己比人,你又與心何忍?”
楚雲殘酷的展出一絲微笑,笑得異常艱澀,他沉重的道:“前輩說得極是,就因為他們做錯了事,亦因為他們沒有記著在下也是父母的孩子,更沒有以己比人,所以,在下才對他們施以薄懲。”
“薄懲?”老人不悅地哼了一聲,道,“小友,你未免說得太輕淡了,這樣殘酷的凌遲手段還叫薄懲,那麼,要怎麼樣才算重罰?小友!年輕人火氣總是旺些,性情亦比較浮躁,現在,請告訴老夫,他們如何得罪你了?而竟使你這般狠毒的對待他們?”
楚雲眨眨眼睛,他心中十分憤怒,但是,他卻不願在此時此地再與別的武士發生糾紛。於是,他沉吟了一下,平靜的道:“眼前這女人,是在個的前妻,那倒臥在地上的男人,卻與在下前妻雙宿雙飛了三年,在下老父,慘遭這二人殺害,在下亦被他們遣人數度追殺,最後於黃河河口將在下砍成重傷,並棄之於海,但天可憐見,在下幸而不死,於是,在下回來尋找他們,其餘的,尊駕都已看到了。”
紅袍老人神色動了一下,回首看了看地上的白羽公子與蕭韻婷,彷彿考慮了片刻,緩慢的道:“嗯,這錯可錯得很大,不過……”
他望了楚雲一眼,又道:“上天總有好生之德,予人一條生路,即是為自己積德,況且,大丈夫不記舊惡,真英雄氣度必宏,老夫看小友你英氣盈溢,頭角崢嶸,異日定為武林奇材,眼前兩人,亦已被你重懲,能饒人處且饒人,老夫以這把年紀,向你提出一個要求,尚請小友你看在老夫薄面,饒過他們便了。”
楚雲面上毫無表情,他儘管心中怒火熾烈,卻強行壓制著不使它發作,緩緩的,他仰首向天,生冷的道:“前輩,不錯,大丈夫不記舊惡,但不能聽任親生之父含冤九泉,真英雄氣度必宏,卻不能束手看著妻離家破,更被姦夫淫婦屢次陷害,因為人家不予在下生路,所以,在下亦不能予別人生路,前輩固然德高望重,主要的,還因為前輩乃事外之人,無法體會這刻骨之痛,總之,遭仇人殺害,乃在下生父,而非前輩生父,遭仇人奪愛妻者,乃在下自己而非前輩本人,遭仇人圍殺者,亦是在下本身而非前輩本身,總而言之,若你我易地而處,只怕前輩的氣度亦不會如此恢宏了。”
紅袍老人面色一變,頓時有如寒霜般道:“小友,老夫久已破嗔之一念,存心息事寧人,小友你切勿信口雌黃,再度激起老夫往年習性才好。”
楚雲毫不在意的一笑,道:“前輩,不論如何,尚請體會下情,收手離此。”
紅袍老人冷冷的道:“那麼,你是不肯賞臉了?”
楚雲強硬的道:“你我陌路相逢,非親非故,非友非仇,哪裡談得到賞臉二字?”
紅袍老人驀然仰天長笑,笑聲激昂高亢,有裂金穿石之威,震天動地之能,嗡然繞回,歷久不絕。
楚雲待他笑聲消落,淡淡的道:“老友,尚請賜告臺甫稱呼?”
紅袍老人狂厲的一哼,不屑地道:“小輩,你聽穩了,‘大羅金環’江一飛便是老夫。”
楚雲心頭一跳,暗忖道:“想不到這江老頭仍在人間,素聞此人已於十年前老死深山,不料這老傢伙卻於此時此地現身眼前,這老頭子的一身武功乃屬強中之強,霸中之霸,自他行走江湖以來,除了一次與人打成平手以外,還沒有聽說曾吃過敗仗,嗯,假如真是此人,可真是有點棘手了……”
紅袍老人大馬金刀地一拂衣袖,道:“小輩,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灑。”
楚雲忽然展顏一笑,道:“閣下真是大羅金環江老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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