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荷香隨乾爹赴京(第1/8 頁)
曾國藩一臉的無辜:“怎麼能這樣說你丈夫呢,讀首詩怎麼就瘋了?”
“你是瘋了後讀詩。”秉鈺說。
國藩平靜著心態,走來拉起秉鈺的手:“別生氣好嘛,來,打我兩下解解氣,我知你身子不便,心裡煩躁。”
秉鈺惱怒地將國藩甩開:“清醒吧曾大人!你讀的書可以千車載萬船裝,華夏幾千年興衰史你滾瓜爛熟。你知易經說的氣和器是什麼?月有圓缺,人有生死,一切皆自然而然。我雖沒你讀書多,但我知莊子為亡妻擊缶而歌。你一直沉溺於喪友失友的苦海,想撈出根慰心的稻草,我若再不向你大喝三聲,只怕我也要為你寫輓聯了!”
曾國藩道:“夫人言重了,答應過霖生的事,我豈能撒手不作為?”
秉鈺說:“你對仕途的追求對朋友的情義,我從未說過半個不字。我是要你明白,人不能活在昨天。霖生大哥的詩集,晚幾天,我幫你一起整理,你現在必須住手。倘若不聽我勸,此刻,我就帶著兒子回老家,一切後果,由你與爹和家人解釋。”
曾國藩央求的語氣道:“夫人,你真是駭到我了,從未見你這麼兇過...那你說,晚幾天?晚到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你腦子正常了,什麼時候開始整理。”
“我腦子哪有...好吧好吧,聽夫人的,我明天就正常。”
國藩的話把秉鈺氣笑:“正不正常我說了算,瘋子從來不承認自己是瘋子。晚上,你帶我去岱雲家坐會兒,我們去和岱雲一家說說話,大家都放鬆一下。”
國藩嘿嘿一笑:“對,你最好逮著岱雲罵一頓,我看他比我還瘋呢。到地方,你把對我的火對我的不滿,儘管衝他撒吧。把心裡的委屈憤恨,一股腦地對他罵出來。只要你能解氣,你罵他一宿我都沒意見。你是大嫂,他保證不敢回嘴。”
秉鈺被氣得哭笑不得:“你是真瘋還是裝瘋?我憑什麼逮著人家罵啊?”
曾國藩裝傻道:“不都是兄弟嘛,罵誰都一樣,這沒必要客氣。”
秉鈺梗著脖子道:“師哥,你記得我多大了嗎?”
“師妹今年二十有五。”
“你呢?”
“夫君我三十掛零。”
秉鈺連珠炮似的:“人都說十八能不過二十,看來,我這輩子都超越不了你速增的智慧。”
曾國藩弱弱地說:“夫人剛還說我瘋了,我改正過錯立竿見影,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再說,你肚子裡有寶寶,我怎能讓孩子沒出生就跟著娘生爹的氣呢。”
秉鈺被國藩繞得氣無可氣,回身抓起掃床的棕刷,朝國藩打來。國藩躲閃著抓住秉鈺的手,嬉皮道:“喂喂,你可不敢!剛才說了,有氣你逮著岱雲罵,要打,我自己來,你萬萬不可動了胎氣...”
秉鈺被氣得坐在床邊:“曾大人上任一年,本事見長啊!學了不少嘴上功夫,學會和我雲天霧地的繞了哈。”
曾國藩縮著脖子:“在下不才,沒學好,瞎學,瞎學。”
秉鈺被氣得呵呵大笑起來:“我還告訴你!我不生氣,我沒生氣,你氣不了我!”國藩搖著頭走近秉鈺,拉其手道,“秉鈺,你應該考功名,你在我這個主考官心裡,早已是舉人了。真的,我欽佩你,就憑你剛才那些話,你儼然一個女莊子。好了,我不氣你了,這麼好的小師妹,氣跑了我還哪找去?”
秉鈺說:“少跟我甜言蜜語,多拿出些誠意比什麼都好。”
國藩做出一副可憐相:“我時時都想為你拿出誠意,不是你身懷有孕...不敢嘛。”
“你個壞傢伙,想哪去了!”
國藩就勢將秉鈺摟著懷裡,心中千萬個無奈與愧疚:“剛才不是你提醒,我確實忽略了你才二十五歲。你來京後,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