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初識新鄰居(第2/8 頁)
藩說:“是,岱雲好歹也是員京官,實在看不下去。”
“等著,我去拿。”秉鈺說。
國藩出了屋朝東廂房走去,他見兒子正和爺爺玩得開心。便和父親寒暄了兩句,說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晚飯就不要等他了。
父親說:“你有事,就忙你的。爹又不是客人,你沒必要交代這麼細緻。”
這時,秉鈺站門口喊道:“國藩,你來看一下。”
國藩出了屋和秉鈺向北屋走去。秉鈺說:“我還裝了些老家帶的吃食,你進屋看看,看自己能不能拿得動。”
二人到了北屋,國藩看著三個大包裹,用手拎了拎:“要不,讓九弟隨我去吧,兩個人拿沒問題。”
秉鈺說:“那好,讓九弟陪你去吧。”秉鈺走出屋,站院子衝國荃屋喊道:“九弟,大哥喊你。”
正在屋裡讀書的國荃,放下書便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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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通觀後院的一側,便是梅鍾澍的住所。北屋三間兩頭住人,中間的房子,作為招待和餐廳所用,看上去也蠻溫馨。
當門的小方桌上,擺著一盤魚和一盤白菜燉豆腐,梅鍾澍正與兒子肇森對坐著吃晚飯。梅鍾澍不住地給兒子夾魚:“多吃點兒子。”
兒子肇森非常懂事地謙讓著:“爹也吃嘛。”
梅鍾澍說:“爹在京城常常吃魚,吃魚都吃膩了,今天這魚是爹特意做給你吃的。”肇森臉色一沉,“京城又沒有什麼湖泊,哪來那麼多魚吃。”
梅鍾澍忙自圓其說道:“看,這不就是嘛!你別管有沒有湖水,總之,有魚吃就好。”
肇森說:“那,這裡的魚一定很貴。”梅鍾澍說,“這不是你該操的心,你只管好好讀書就是。”
肇森心情沉重地停住了咀嚼,他喃喃地說道:“我在外面讀書,身上帶的錢,都是一釐一毫計劃著用,不是餓得很了,是不會吃飯的。人餓到無法抗拒時,吃什麼都是香的。我是爹的兒子,您不必這樣慣著我。”
兒子的話將梅鍾澍說得熱淚盈眶:“好兒子,是爹委屈你了。爹現在有了俸祿,再不會讓你餓到無法抗拒才吃飯。你留在爹的身邊好好讀書,早一天入仕途,是爹最大的心願。”
肇森說:“孩兒會努力的。”
梅鍾澍看著兒子:“你的文章和詩,皆有長進,下午胡叔叔和曾叔叔也都在誇你。爹希望你不要飄飄然。你的字還須多加練習,龔自珍才華橫溢,只因楷法較差,未能入翰林,爹不想讓我兒有此遺憾。”
肇森懂事地點點頭:“放心吧爹,我們兄弟三人,爹唯獨將孩兒接到身邊讀書,孩兒絕不會辜負爹的一片苦心。”
梅鍾澍含著淚道:“是爹沒能力,讓你們三兄弟都來京讀書,你哥哥大了,弟弟尚小,爹只能先緊著你。”
轉眼天便黑了下來,國荃和國藩從岱雲家朝家走著,藉著住家門戶的燈籠,隱約看到渾濁的天空飛起了小雪,國荃伸手接了幾粒雪花:“哦,下雪了。”
國藩感慨道:“每逢過年,京城總是大雪封門,在京的這些年,大哥都是看著別人家過年。這下好了,終於能和家人一起過大年了。九弟,我看你這次帶了很多茶葉,明天,你陪大哥到長沙會館一趟,我要送給門房大爺一些,這些年,大爺對我照顧很多。”
國荃說:“好啊,我正想到大哥住過的會館看看呢,每次寫信都是寄往那裡,儘管不知那裡什麼樣子,心裡很是親切。”
曾國藩說:“京城的百姓都很善良,哈,昨天你們來之前,隔壁大娘還手把手教我做菜呢。我們閒聊時,大娘說到兩個兒子,一個在錢莊做事,一個在茶莊做事。當時我就...”
國荃聽到茶莊二字,心像觸了電似的,他沒等國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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