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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覺得,這個人也沒那麼壞嘛。
稍微平復的心情在我走進顧易森的病房,看到他閉著眼睛,頭上包著滲著血的紗布時立馬就崩潰了。於一穎說我是個軟妹子,這話一點都沒錯,我平時最怕看到別人受傷流血,況且現在躺在床上的是我的男朋友。我一時控制不住,眼淚嘩嘩流下來。
可能是聽到了細微的聲音,顧易森的眼球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看到我,微笑了一下,下意識地要抬手幫我擦眼淚,卻在一瞬間表情變了,咬牙“呲”了一聲。我用手背抹了抹眼淚鼻涕,說“你別動了,醫生說你的左手手腕輕微骨裂”。
“南南,對不起。”顧易森看著我,低聲說,“市裡突然下暴雨,路上看不清,就……”我還在不停地哭,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他有些急,忽然用右手迅速撐起身體,在我唇上狠狠一吻。我被親得有點懵,他的吻一直是輕柔的,這一回,結結實實的有點痛了。我摸了摸嘴唇,有些無辜地看著他。
“不許再哭了,聽見沒有?”他也就溫柔了一秒,一秒後,聲音又變回冷冷淡淡的。
哦,好吧。
然後沉默了一會兒,顧易森問我知不知道和他一起被送進來的人怎麼樣了。我瞥了他一眼,低頭不說話,偷瞄顧易森的表情。他皺了皺眉,表情裡看不出其他的情緒:“她是我大學同學,最近在和我們公司有個合作專案。”
我還是沒有說話,有些賭氣地把臉別過去。什麼嘛,這樣就算解釋了嗎?這麼晚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覺得有點吃醋,但是又不敢太鬧騰,畢竟他傷成這樣,我看著心疼非常。不過我是真的沒有空去管那女人怎麼樣,隨口說了一句“差不多……”。顧易森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抓著我的手腕,聲音有輕微地顫抖:“你說什麼?到底……怎麼樣了?”
“沒死就對了……”我沒好氣地回他,對顧易森緊張的表現相當不滿。
他的表情陡然又變,我從未見過那樣的他,陰森的可怕,從前他再淡漠也只是面無表情,冰冷的感覺,然而此刻的他,就像是我完全不認識的另一個人,“那是一個生命,嶽加南,你不能用這樣輕飄的口氣談論這麼嚴肅的事情。你現在給我去醫生那好好問清楚她的情況,她回國不久,在這裡無親無故,你去幫她找一個護工。”
我聽完那話第一反應不是要哭出來,而是差點氣得跳腳。我認識了十年的男人,我們在一起六年,同居三年,今天,這個日子,他為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對於我來說可能還會是情敵的女人這樣和我說話。“好啊。”我笑了笑,輕飄飄地回答,“你等著,我會找最好的人照顧她,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人。”
然後我走了出去,關門的時候隱約聽到一陣輕嘆。
我太生氣了。但是我依舊照他說得去找醫生,瞭解那個女人的情況。那個女人叫沈雨愛,有一張漂亮的臉,身上插著很多管子,裡三層外三層包著,傷得比顧易森重一倍。我對著她有深重的敵意,一分鐘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很快聯絡了一個護工,把事情交代了,就甩手走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公司規定兩次請假時間間隔不能少於兩週,我想了想,直接打電話給向柏餘,想請他通融一下,其實這樣越級相當不好,但是事情突然我管不了那麼多,而且向柏餘也很爽快地批了我的假。我回家燉湯拿生活用品,第一天住在醫院陪顧易森,但是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我不說,他也不說,氣氛分外的沉悶。
第二天早上等他吃完早飯,我收拾好了,開始拿出筆記本,然後顧易森終於對我說了第一句話:“你不去上班?”我和他說我請假了。他沒有再說話,開始看報紙。而我的思緒其實一直在遊離中,我從昨天和他吵架開始就在等著他和我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