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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撫慰一二。”
皇帝到底不好對著易雪歌發火,只是點了點頭,勉強道:“你先回去吧。宮裡的事,朕自有安排。”
易雪歌也知道皇帝這是在趕人,畢竟這事涉及宮闈私密,想來也不適合讓自己聽到。她能做的事都已經做了,該盡的力也盡了,如今被趕也不好再留下。當即行了行禮,應了一聲後便跟著宮人離開了。
她還未走到殿門口就聽到皇帝滿是怒火的聲音:“言英,你掌內廷禁衛,朕把此事交給你。務必要把此事給朕查個水落石出。記住,朕要的是真相,別漏過半個可疑之人。”他的聲音頓了頓,像是壓抑著什麼情緒,陰冷冷的道,“皇后那邊也派個人去傳話,讓她暫時也別唸佛了,把這後宮管一管,別出了什麼事都讓朕來操心。她是後宮之主,凡事都要撐得起才行。”
易雪歌心裡頭嘆了口氣,皇帝的為人也就是這樣了——當初是他奪了皇后的權把人趕去佛堂唸經,如今出了事,又要遷怒於人。和這種渣男丈夫對比一下,蕭沉淵都成了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了。
等到了晚間,宮裡來人去杜府宣旨召杜夫人明日進宮的時候,杜夫人聽到訊息兩眼一黑險些都要昏了過去,緩過神來就擦著眼淚去尋杜德說話。
杜德聽到話後倒是似悲似喜的古怪模樣,口裡只是道:“天意如此,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這說的是什麼鬼話?”杜夫人恨得不行,推了他一把,在他胳膊上擰了擰。她手上沒勁,杜德還未如何自己就忍不住掩面哭了起來,“咱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就不能盼著她好點?天可憐見的,她年紀輕輕就守了寡,現下連這麼一點骨血都沒了,日後孤苦無依,可怎麼好啊?”
杜德乃是石渠杜家的嫡支,雖是名門出生卻頗有些古板脾氣,雖然後院也有一二妾室,但幾個兒女皆是杜夫人所出。只是大約是他子女緣份淺,一子二女,只得杜雲微一個人無病無災的養大了。因此,杜夫人更是把全部的母愛皆給了這個獨女,加上杜雲微美貌出眾又心思玲瓏,自然是千嬌萬寵著。等到後來先帝給東華太子選妃,有一部分也是考慮到杜雲微並無親生兄長,日後外戚問題容易解決。
杜德撫了撫老妻的背,輕聲勸道:“兒女皆是緣分,強求不得。”
這話倒是說到杜夫人心裡面去了,她想起夭折的幾個兒女,伏在杜德的懷中大哭了一通,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臨了,還是忍不住起了身,強撐精神:“明日就要進宮,還要準備準備才好。雲微吃了這麼些苦,我可得替她準備點她愛吃的。”
走到門口了,她又忍不住轉頭加了一句:“我還是要抽空替女兒去燒燒香去個晦氣,求平安才好。老爺也上些心吧,多打聽打聽,那裡的廟最靈驗。”
☆、第16章
蕭沉淵端起還冒著熱氣的湯藥喝了一小口,嫌惡似的皺了皺眉:“這一次又換藥了?”
現下伺候在他身邊的是身形健壯的阿盧,他怔了怔,隨後便點了點頭:“錢先生說,近來天氣漸冷,您還需要多加保重身體。”
蕭沉淵點了點頭,望著窗外彷彿想起了什麼:“往年這個時候,若是得閒,父皇就會帶著我一起去西山別院賞楓。遠遠望著,滿山楓葉紅似烈火,彷彿不落的晚霞。到了晚間當真是‘日暮秋煙起,蕭蕭楓樹林’。。。。。。”他忽然頓住口,再一次無比清晰的認識到往事已矣,至少他是再也不能如少年時一般與人山間賽馬,彎弓射大雕。
阿盧的頭低得更低了,他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垂著手彷彿什麼也聽不到。
蕭沉淵適時的轉回話題:“宮裡的事都收尾了?”
阿盧點點頭:“都照您的吩咐,已經處理乾淨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您為什麼要把那個暗衛送到皇后手邊?要把這事的尾巴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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