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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隨著風,雨霧細細地吹在我裸露的面板上。那女的終於回過頭,在對視的那一瞬間,我們都嚇了一跳。她顯然沒有意識到一直有個男孩在她的背後,而且呆了那麼久。而我則完全是因為沒有想到她說回頭就回頭。
&ldo;幹什麼?&rdo;她看著我說。
&ldo;沒有,&rdo;我一隻腳支著車,做瀟灑狀地聳聳肩,&ldo;我想關鍵時候拉你一把。&rdo;
&ldo;噢?你以為我想幹什麼?&rdo;她停住要去的腳步,回頭問我。
&ldo;您看,是這樣的,我沒有權力干涉您的自由,已然您死都不怕的,還在乎誰說的話呢?我是怕你跳下去後,汙染了水資源。我可不想讓我們家的自來水流出死人味,說不定還流出個牙齒、指甲之類的東西膩歪我。&rdo;
&ldo;別自以為是了,小孩。我要真想不開也不會找個有人的地兒扎猛子的。&rdo;她搶白了我一句,又準備走開。邁了幾步之後,她停下來,&ldo;哎,那小孩,你過來一下,我問你你知道這裡哪兒有旅館嗎?&rdo;
我連忙把車子騎過去:&ldo;知道,知道的。我可以帶你去的。&rdo;
&ldo;方便嗎?&rdo;她看了看四周的天色,茫然地問,&ldo;幾點了都,你不回家嗎?&rdo;
沒有關係,我對她說,我經常這樣。事實上,我從來沒有在晚上過了九點回家過,但我知道這樣的規矩早晚會被我打破的,以後我會更晚回去‐‐甚至徹夜不歸‐‐,當然那是在我成年之後的事情了,但是目前我這樣做無非是&ldo;稍微&rdo;提前幾歲。我不同於別人,我就是我,事先我就說過的。
於是我帶著她開始在牛城找旅館,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她沒有身份證,按她的話說,她的身份證和錢包在一起被小人給偷去了,否則她也不會站在橋上無計可施的。我說她糊塗得真夠可以的,&ldo;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說,&ldo;我也想知道該怎麼辦。&rdo;
我說你不會顧及我是個男人而拒絕我的邀請吧?‐‐我可以給你找個地兒,我的宿舍。
她說:&ldo;小孩,你真是與眾不同呀。&rdo;
我聽到她的這番話時的心情真是難以言喻。我有種衝動想把她摟在我的懷裡,拍她的後背,大聲喊個知音或者同志什麼的,我想告訴她她說出了世界上一個最不可撼搖的實事。我的確……與眾不同。我立刻意識到為什麼我能和她一見如故了,因為我們間有些東西的是相通的,不用語言或者形體的暗示,對方就能體會出彼此的想法,我不知道那些有靈氣的情侶是否把這感覺叫做幸福,反正我覺得這樣應該是幸福吧。這使得我第一次和她見面就將她引為了知己。我不求我們投合或者言談默契,我只希望她能保持那種同我的相通。我不禁對她久久凝視,目光毫不掩飾內心的幻想和虛構的明知不可以的以後可能的事情。
她說:&ldo;你打算一直這樣看著我被雨水完全淋透嗎?我希望你的邀請是真誠的。&rdo;
&ldo;當然,當然,&rdo;我連忙說,&ldo;咱們這就走。&rdo;
&ldo;誰跟你&l;咱們&r;了?吐嚕出來倒順口。&rdo;
我臉紅了一下,但立刻努力表現出與年齡不符的老練來,儘管很做作,就像一個人走在馬路上摔了個大馬爬卻在眾目睽睽下坦然起立繼續走他的。我記得老驢曾經給我說過的,世界上的女孩一個樣,怎樣刁鑽怎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