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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話還沒說完。&rdo;他將走了幾步的她拉回來，她落進了他的懷裡，一雙漂亮的杏眼閃著幾分驚惶，他盯著她，一字字地問，&ldo;所以……你願意成為我的戀人嗎?永生永世的那一種。&rdo;

這時正好是音樂換曲的間歇，導演拿了話筒正要說話，禮堂裡也就顯得很安靜，所以周廷清不高不低的聲音落在眾人耳朵裡的時候也就格外清晰。

一時，眾人的目光全都看過來，氣氛一下子就熱了，表白現場往往是很容易讓旁觀者激動起來的，尤其是在場的還多半都是青春期少男少女。

&ldo;在一起!&rdo;

&ldo;在一起!&rdo;

叫聲、笑聲、口哨聲混成了一片。

簡萌壓力倍增，像是羞惱，又像是生氣，她瞪著他，想說&ldo;我不可能喜歡你的&rdo;，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是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聽見自己聲音溫軟地說：&ldo;我願意。&rdo;

不，這一定不是她說的。

簡萌只覺震驚又驚恐，盯著他的眼神像是看超級怪物一樣。

周圍的掌聲卻如雷鳴一般響在耳邊。

周廷清笑得眼神溫柔，聲音也溫柔：&ldo;對著神發誓?&rdo;

神經病啊。

簡萌眼神憤怒，嘴巴卻不受控制地說：&ldo;我對神起誓，我會和你成為永遠的戀人。&rdo;

周廷清笑著，緩緩地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這個吻不帶半分感情色彩，只是輕輕地一觸，卻又顯得那麼聖潔、莊重，彷彿是什麼儀式一樣。

簡萌只覺得在他的唇離開的瞬間，有什麼東西沒入了心口，心臟像是忽然燙了下，等她去感知的時候就又尋不到什麼端倪了。

女生們尖叫起來，好像被親吻的人是她們一樣激動興奮。

&ldo;不可以反悔。&rdo;周廷清低頭看著她，聲音很低，只有她可以聽見，&ldo;否則你會死的，我也會。&rdo;

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簡萌想起了剛才被他所控制的感覺，只覺脊背發涼，同時也記起了他被石頭砸到時的場景，她記得他背上最初分明是沒有半分傷痕的，眨眼間卻又出現了淤青。

不是她看錯了，而是……他本來就沒受傷吧?

簡萌怕得手也有些發抖了。

周廷清伸出手，似乎想觸碰她。

簡萌卻彷彿看到什麼洪水猛獸似的，聲音都變了：&ldo;你別過來!&rdo;

周廷清的手頓住。

起鬨的人也安靜下來，此時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簡萌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裡最明顯的情緒就是恐懼，她扭頭就往外跑了。

周廷清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

今晚發生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想像。

簡萌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這麼害怕的一天，不過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沒法冷靜吧，她沒了命似的跑，只是跑，不辨方向，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一堆。

他是人還是鬼?

找上她是因為什麼?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竟然跑上了學校的天台，應該是教學樓離禮堂最近，她就躲了進來。

天台上很安靜，夜空就在頭頂，灑滿了一閃一閃的星星，像是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簡萌心想，他應該不會找到這裡來吧?

正這麼想著，簡萌就聽見了身後緩緩的腳步聲，不輕不重，平緩從容，卻像是每一腳都踩在了她的心上。

簡萌的臉色白了，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