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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三味。另外一本書乃是老夫平時的一些心得,你也可以拿去看,可取其精華去其糟糠。終歸能有一些益處。”
這些書對於有的人來說或許一文不值,可是對於徐謙卻有著很大的意義,桂湘畢竟是學士。好歹也是進士出身,有他的筆記心得。對他做文章有幫助。而翰林院編撰的書籍也能為他將來入翰林打下良好的基礎。
徐謙連忙誠摯道謝,對桂湘道:“大人恩德。學生無以為報。”
桂湘捋須微笑道:“舉手之勞而已,這些書好好看吧,若是看完了,老夫再贈你幾本也無妨。”他隨即苦笑道:“我這翰林是清流官,也只能贈書了。”
徐謙初見他神色飛揚,很有名師風采,宛如仙風道骨的名士,可是這一句卻終究暴露了桂湘的內心,他說話的同時,徐謙幾乎可以看到他眼眸中掠過的一絲勃勃野心。
他心裡不由想,這桂家兄弟,怕是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將來的嘉靖朝必定會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接了書,徐謙便回了家,再沒有出去胡亂走動,他的性子本來就很難坐得住,況且老爺子徐昌每日要帶著徐寒、徐勇去當值,他每日在家便是和徐福等人說說話,又或者教導徐晨讀書,竟如未出閣的女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在徐昌看來,所謂事有反常即為妖,總是想一問究竟,只是現在正處於父子冷戰期間,徐昌也不好拉下面皮來問,因此便託了徐福去悄悄打聽。
徐福去旁敲側擊,誰知徐謙油滑得很,問他為何不出門,他便板起臉道:“讀書人該以學業為重,讀書才是天經地義的事,今日出門,明日耽於玩樂,還讀個什麼書?”
一番義正言辭,莫說是徐昌不信,便是徐福、徐祿幾個也是不信,畢竟大家都不年輕,不似徐晨那樣好糊弄。
只是徐謙每日在家,卻是苦了徐晨,對於授業的事,徐謙可一點都不客氣,該打時就打,該罵的時候就罵,每日除了花費半個時辰教導徐晨講解四書,便是佈置四書中的字句讓他去背誦,若是背得熟,下次則變本加厲,要求徐晨背誦更多,可要是背不熟,徐謙手裡拿著的可是老爺子在班頭時的鐵尺,一尺打下去,徐晨便是再頑皮也成了乖寶寶。
與此同時,徐謙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某些眼睛的注視。
朝議結束,嘉靖天子照例地回到東暖閣,此時天氣漸漸涼了,他套著一件狐毛的長襖,踩著棉靴子,由身邊的太監解下了披風,黃錦則是給他端來了熱水,嘉靖卻是擺擺手,道:“不用淨面了,你放下來,朕有話要問。”
黃錦連忙將銅盆交給身邊的太監,躬身道:“請陛下示下。”
嘉靖皺起眉,道:“眼看就要入冬了,這些時日朝議說來說去總是虧空的事。朝廷的歲入就真這樣緊張,以至於連太后慶生的銀子都撥不出?這其中莫非是有貓膩?”
黃錦不敢吱聲了,猶豫了片刻道:“陛下,今年的歲入確實不好,國庫一向都是虧空慣了的,就是內庫……”
嘉靖皺眉道:“內庫怎麼了?”
黃錦道:“內庫只怕也緊張得很。”
嘉靖吁了口氣,道:“這卻是何故?上年不是還有一百三十餘萬兩銀子嗎?今年宮中的各項開支都縮減了許多,怎麼反倒沒了銀子?”
嘉靖皇帝不得不生氣,年初的時候,張太后的誕日,宮裡好好地操辦了一場,可是現在到了年尾,王太后的生日卻是到了,本來他這母后最計較的就是名分,結果和大臣們一商量,這些大臣一個個瞪著死魚眼睛,口裡雖然不反對,可是接下來卻是一個個哭窮,說什麼給王太后慶生也是理所應當,乃是皇帝這為人子者的本份,結果話鋒一轉,就說這裡虧空多少,那裡還缺多少錢,賦稅已經加到了極限,再難挪出銀子。
最後的結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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